车停在地下停车场,苏蔓刚从外面回来。
刚走出两步,有人拦在她前面。
“苏小姐,我们傅总想见您,请跟我们走一趟。”
苏蔓盯着眼前的男人,没有上车。
“他想见我,不应该自己亲自来请我吗,派两个手下堵人,这就是傅总的诚意?”
那男人面色不变,语气强硬了几分:“苏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傅总在等您。”
苏蔓轻笑:“是你们在为难我,光天化日之下想强行带走我。回去告诉傅辞,我不是他的下属,没义务随传随到。”
说完,她绕过对方,径直朝电梯口走去。
那男人没想到她如此强硬,只能采取非必要手段。
苏蔓刚走出两步又被拽了回来,男人强制性的拉着苏蔓来到车旁,拉开车门。
苏蔓用手顶住车门框,腰也不弯,就是不肯进。
男人沉声道:“苏小姐闹脾气也应该有个度。”
来人如此强硬,苏蔓知道今天难以轻易脱身。
行啊,她倒要看看傅辞想说什么。
“松手,我自己会走。”
男人松开。
苏蔓整理了一下衣袖,姿态优雅地坐进了后座,仿佛她才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
“傻站着做什么?”她抬眼,看向还愣在原地的男人:“还不上来开车。”
那男人反应过来,连忙关上车门,小跑着坐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心想这姑奶奶这真是个暴躁脾气。
傅辞让她不舒坦,苏蔓也不让傅辞舒坦。
车子停下,苏蔓用最快的速度发了个定位给傅司霈。
傅辞的私人别苑,苏蔓被请下车。
有人带着她进门,两边花坛入目便是满眼的白玫瑰。
别人不知道但她知道。
清禾最爱的花就是白玫瑰。
傅辞这是什么意思?用这种方式缅怀?
还是在向她进行试探?
客厅里,傅辞穿得很休闲,他在给盆里的白玫瑰浇水。
“傅总,苏小姐到了。”
傅辞嗯了一声,刚准备请她坐下。
苏蔓不用他喊,自己坐下。
他挥手让男人退下,随后拿起旁边的白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手。
“傅总这么大费周章地请我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让我欣赏你种花的技艺吧?”
傅辞将毛巾丢在一旁,抬眸看她:“这些花,好看吗?”
“花再好看,长在这里,也让人觉得可惜了。”
傅辞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
他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
“苏小姐似乎对我敌意很深。”
苏蔓哼笑:“半路拦截,强行带人,这一套流程下来,傅总还指望我对您笑脸相迎?”
傅辞沉默了片刻,忽然转移了话题,目光扫过那盆白玫瑰。
“清禾以前常说,白玫瑰像月光,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觉得呢?”
“花语都是人赋予的,你觉得它像月光,它就像月光。你觉得它像别的什么,它就像别的什么,全看观花人的心境。
就像傅总现在看着这些花,心里想的,究竟是月光,还是别的什么,恐怕只有傅总自己知道。”
这话可谓相当不客气,几乎是指着鼻子骂他虚伪。
“苏小姐你我各退一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