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黑泥皮,我认出你了。”
吴所畏毕竟是个老总,日理万机的,提着两打尿不湿站在一家,只有会员能进的婴童品牌店楼下,没两分钟腿就酸了。
好在游索接到微信,就从会员店出来,吴所畏把别的店买的尿不湿直接丢给他,当做没有看见会员店里挑选东西的池母等人。
阳光下,一句黑泥皮,一个很吴所畏的标志笑。
看的游索心跳加速,呼吸骤急,“大畏哥哥,你怎么认出我的?”
吴所畏邀请他边走边说,走进隔壁一个中式快餐店,“大概从你分巧克力的动作吧!三年多前的桥洞下,咱俩也是这么分一个五毛钱的大馒头的。”
“就你给自己塞肚子那点,还不够牙缝的,穷装大方这种事怎么还干?”
说着,吴所畏对游索的态度,都轻快了无数。
其实他早该想到了,游索为什么对他不错?为什么频频试探?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事,但真正让吴所畏想起来的,是池骋的提问。
吴所畏消化完十碗粥的那个夜里,根本都没在想事情,忽然就想起游索的眉疤,越放越大,放到一段最穷苦的岁月里,出现过的一个几乎忽略不计的朋友影子。
他们是一起桥洞下卖气球的,那会吴所畏兜里掏不出十块,游索也不叫游索。
第一次见面,吴所畏打跑了欺负游索的同学,打火机把氢气球烧了,炸在十几岁的男孩脸上,不是吴所畏憨去挡,游索早已毁容,留的不可能仅一个指甲大的疤而已。
而不是游索作为感谢,推荐了一个地面的摊位位置,说这地段热。
吴所畏或许后来也不会在那,遇到了他最精准的报应,也是最重要的人,池骋。
游索比吴所畏激动,激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