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忽然看到了这样一张呆萌的脸。
那双稀罕人的大眼睛,皱的纠结,要多招人多招人,此刻只盛了两个字,池骋。
一把年纪六十,头发和园林里的草木一样,每天梳的挑不出一点偏差,阳刚干练,来池家做管家几十个年头,从不偏袒徇私,竟突然看得不落忍。
“我,就是替夫人请你出去吃饭。”
冲着吴所畏强调,“晚饭!”
吴所畏的脑子里,池骋,池骋,池骋!
自个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吴所畏的神经,就是这么神奇的再次反应过来,“等会儿,你们说这是哪?池骋老家?”
大名鼎鼎的地儿!就这么来了。
游索:“大畏哥哥,客人都来了,池夫人已经等你开饭一天了。”
…
吴所畏第一次吃顿饭,屁股下像放了好几个夹板,怎么坐都不对劲。
池母盛气凌人坐在主座,旁边围坐从没见过的几位贵夫人,个个身边放着价值不下几十万的名牌包。
看猴一样瞧着姗姗来迟的吴所畏。
“模样倒挺俊!就是素质,规矩没学过,这长辈聚会,洲山岛特钓的野生葱油大黄鱼都上来了,这小辈才入座下来。”
“幸亏是老爷子眼皮之外的招待所,不然像这般让人等上一个半小时,还不得被永久拉黑?”
“黄夫人啊,毕竟和池骋,我们家这些从小名门教学出来的不一样,小地方的穷小子出身,能够读的上重点大学,爬到如今这个地位已经是很特别了。”
吴所畏真是从被挤兑二十几年的苦楚过来的,起初坐下还无比忐忑,听一张嘴一张嘴的讽刺,忽然就拿起了筷子。
“这野生大黄鱼是好吃!可我不爱吃,池骋就不做,多贵的玩意,挑不完的刺。不如多买点应季的大海虾吃,搁便宜时候二十一斤一大盘。这个我能吃,因为有人剥。”
参加了那么多应酬,吴所畏扫一圈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