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悸动，无关强弱，无关境界，而是一种来自生命最本源的、对于“终结”的恐惧！
仿佛这缕灰色的气流，就是毁灭的化身，是万物寂灭的最终归宿。
嗡——！
陈长生的指尖，在触碰到那缕灰色气流的瞬间，一股冰冷气息顺着他的指尖，直冲神魂深处！
他瞬间感知到，这缕杀劫本源气是天地量劫的核心具现，并非直接杀伐之物，而是一道终极的“天道诅咒”。
任何未得大道庇护的生灵，一旦被此气沾染，其存在本身，将在天道层面被标记为“量劫之源”。
凡是沾染者，自身气运将被此气不断吞噬、同化，转化为“劫气”。
此后，该生灵将祸运缠身。随着时间推移，将逐渐被天地法则所排斥、厌弃，最终沦为彻头彻尾的“天道弃子”，引来无穷天灾人祸，直至彻底湮灭，其一身道果、气运、乃至存在过的痕迹，都将化为推动下一次量劫的养料。
“嘶……”
陈长生看着它，只觉得这玩意儿……简直阴损到了极点！
“不，这是好东西啊……”陈长生双眼放光，忍不住赞叹，他想到一个好目标，感觉可以试试。
陈长生抚掌大笑，心中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大老爷……”
就在陈长生欣喜之时，二娃那带着一丝颤抖的奶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回头一看，只见二娃小脸煞白，那双能洞悉因果的杏眼之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正一步步地后退，仿佛陈长生手上拿的不是一缕气流，而是什么毁天灭地的恐怖魔物。
“大老爷，快……快把那个东西收起来！”二娃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我看到了，谁要是沾上它，他的未来……就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了，比死了还可怕！”
她无法用语言描述自己看到了什么，她只知道，在那缕灰色气流的因果线上，连接着无穷无尽的绝望、毁灭与终结。
那是连她这位因果法则的掌控者，都完全不敢去触碰的禁忌领域！
不只是二娃。
大娃、三娃、五娃他们，虽然看不透因果，但此刻也都停下了打闹，一个个缩着脖子，远远地看着陈长生，脸上满是本能的抗拒与不适。
仿佛陈长生手中托着的，是世界上最肮脏、最邪恶的东西。
“大老爷，那个……闻着好难受啊。”六娃揉了揉眼睛，一副快要被熏哭了的样子。
“一股子……很奇怪的味道。”五娃皱着小巧的鼻子，身形都变得有些不稳，似乎连空间都在排斥那股气息。
只有小青，还能勉强保持镇定，但她那温婉的脸上也写满了凝重。
“好了好了，没事。”
陈长生见状，笑着将那缕鸿蒙杀劫本源气收了起来。
气息消失的瞬间，所有小家伙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二娃这才敢重新凑上来，但依旧心有余悸地看着陈长生的手，小声嘀咕道：“大老爷，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太吓人了。”
“一个能让坏人倒大霉的小玩意儿。”
陈长生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得意味深长。
坏人？
二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她总觉得，这东西要是用出去，怕不是整个洪荒都要抖三抖。
……
与此同时，洪荒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