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九王府的书房内,却驱散不了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南宫烨坐在轮椅上,手中捧着一本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门口,眉头紧锁。
王爷,太医到了。暗卫风隐在门外轻声禀报。
南宫烨微微颔首,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轮椅扶手。近日,他总觉得府中气氛有些异样,那些新送来的和皇帝安插的眼线似乎比往常更加活跃。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侍妾将云芷凝近日食欲不佳、时常呕吐的消息传了出去,很快便传到了皇帝耳中。
臣参见王爷。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太医缓步走进书房,身后跟着两名小药童,手中捧着药箱。
南宫烨放下手中的书,微微一笑:老先生不必多礼,快请坐。皇兄惦记着本王的腿伤,特派先生前来诊治,本王感激不尽。
太医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即取出脉枕,示意南宫烨伸出手来。他手法娴熟地为南宫烨把脉,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王爷,您这腿伤......太医欲言又止。
南宫烨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本王的腿伤一直未见好转,劳烦皇兄挂心了。
就在这时,云芷凝像往常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书房,看到太医后,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跑到南宫烨身边,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王爷,您怎么又召太医来?凝凝觉得您好多了呀!
南宫烨微微一怔,心中却立刻明白了云芷凝的用意。他顺势握住云芷凝的手,装作关切地说道:凝凝,太医是皇兄派来关心本王的,你且在一旁坐着。
云芷凝眨了眨眼,故作天真地点了点头,但就在太医再次为南宫烨把脉时,她悄悄从袖中取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手法娴熟地刺入了南宫烨的寸关尺三处要穴。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太医和一旁的侍从都未曾察觉。
太医只觉得手中的脉象突然变得紊乱起来,原本微弱的脉搏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变得更加沉涩。他眉头紧锁,再次确认脉象,却更加确定南宫烨的腿伤不仅没有丝毫好转,甚至比之前更加严重,而且脉象中还透露出——肾气亏虚至极,根本不可能有夫妻之实,更遑论延续子嗣。
王爷,这......太医放下南宫烨的手,面露难色。
南宫烨心中暗暗吃惊,他知道云芷凝定是用了灵泉或银针之类的手段,但他并不点破,只是装作担忧地问道:老先生,本王的腿伤......
太医收回目光,恭敬地说道:回王爷的话,您的腿伤确实未见好转,脉象显示经脉受损严重,恐怕......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南宫烨一眼,恐怕难以痊愈,且......且肾气亏虚,恐怕......
南宫烨了然,微微点头:本王知道了,多谢老先生直言。
太医又道:皇上还惦记着王妃的身体,让老臣也为王妃请个平安脉。
南宫烨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有劳老先生了。凝凝,过来让太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