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们用外资的身份进去，也很容易被盯上。”
“尤其是，现在又多了个天合会。”
“不错。”
许诚赞许地点点头。
“我老婆，就是聪明。”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文件夹，扔在桌上。
“看看这个。”
秦有容拿起文件夹，打开。
只看了一眼，她的瞳孔，就骤然收缩。
那里面，不是什么商业计划。
而是一份，详细到令人发指的，关于天合会的情报。
从天合会龙头老大的生平，到他手下几个核心头目的性格弱点。
再到他们控制的每一家公司的股权结构，资金流水。
甚至，连那个龙头老大养在外面，最受宠的小老婆的资料，都一应俱全。
“你……”
秦有容的手，在抖。
“你什么时候……”
“哦，上次去茶楼喝茶的时候，顺手查的。”
许诚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今天晚饭吃了什么。
“这个天合会，比我想的还有意思。”
他指了指文件。
“他们不是冲着东兴社来的。”
“他们的目标，是bG资本在东海的所有业务。”
“他们想，取而代之。”
秦有容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缺氧。
她看着许诚，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这个男人，好像永远都走在所有人前面。
他布下的局，一层套着一层。
你以为看清了全局。
其实，只是他让你看到的，冰山一角。
“所以，我们的机会来了。”
许诚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他抽走她手里的文件，扔回桌上。
然后，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我要你，用我们准备好的那些壳公司。”
“去跟天合会接触。”
“告诉他们，我们可以帮他们，拿下bG资本。”
“条件是，事成之后，东海市所有灰色地带的生意。”
“归我们。”
他凑近她，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我要让这条过江龙，变成我们的清道夫。”
“帮我们，把所有的垃圾，都扫干净。”
秦有容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里没有疯狂，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平静。
和一种，让她无法抗拒的，致命的吸引力。
她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被一点点吞噬。
她从依赖，到心慌。
现在，这种感觉，好像变成了一种……崇拜。
就在这时。
许诚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二世祖”。
许诚松开秦有容，慢悠悠地走过去，接起电话。
还按了免提。
“喂，想通了？”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腔调。
电话那头，传来尤克那带着一丝颤抖的，卑微的声音。
“许……许先生。”
“我，想通了。”
“我愿意，当您在bG资本的内应。”
“哦？”
许诚挑了挑眉。
“这么快就想通了？我还以为，你得多要点脸呢。”
“……”
电话那头，是屈辱的沉默。
许久。
尤克的声音，再次响起。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
“我给您，准备了一份投名状。”
“是关于，天合会的。”
许诚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秦有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说来听听。”
“天合会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叫段坤。”
尤克的声音，压得很低。
“他表面上，是天合会龙头的义子。”
“但实际上……”
“他是我们财团安插在天合会内一颗钉子。”
秦有容猛地看向许诚。
却发现，对方脸上没半分惊讶。
只有一抹玩味的笑。
许诚挂断电话。
他看着已彻底石化的秦有容。
咧嘴一笑。
“老婆，你看。”
“狗饿久了。”
“自己就会叼着骨头，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