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有-容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死死盯着许诚。
这个信息，连她都不知道！
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许诚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他继续说。
“我还想问问。”
“你们的财务模型里，预测未来三年，营收增长百分之三百。”
“这个数据的支撑，是什么？”
“是靠他们那个，还停留在概念阶段的‘元宇宙社区’吗？”
“还是靠他们那个，号称有千万日活，但后台数据显示，百分之九十都是僵尸粉的社交App？”
“各位。”
许诚环视全场。
“你们是在做项目，还是在写科幻小说？”
会议室里，针落可闻。
那些刚才还频频点头的高管，此刻，都低下了头。
脸上，火辣辣的。
项目负责人的腿，开始发软。
许诚说的每一个数据，都像一把刀。
精准地，插在他的心脏上。
这些，都是他们为了让报告好看，刻意隐藏或者美化过的信息！
这个男人，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秦有容放在桌下的手，攥成了拳头。
她看着那个在台上侃侃而谈，仿佛掌控一切的男人。
震惊，愤怒，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
挫败。
她第一次发现。
自己引以为傲的商业判断力，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会议，不欢而散。
回到办公室。
秦有容将自己摔进椅子里。
她看着许诚。
“说吧。”
“那些数据，你从哪弄来的？”
许诚走到她面前，俯下身。
“想知道？”
他笑了笑。
“叫声好听的，我就告诉你。”
“你！”
秦有容的脸颊，浮起一层薄红。
就在她要发作的时候。
她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是董事会秘书打来的。
秦有容接起电话。
听了几秒后。
她的脸色，彻底变了。
挂断电话。
她看着许诚，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刚才，张董打电话来。”
“董事会，全票否决了蓝海科技的收购案。”
“理由……”
她顿了顿，声音干涩。
“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许诚耸了耸肩。
“看来，聪明人不止我一个。”
秦有容死死盯着他。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董事会那些老家伙，一向只看结果。
他们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细节。
除非……
有人在背后，给了他们资料。
而那个人……
秦有-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影。
她的父亲，秦振雄。
再联想到许诚今天反常的表现。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她心中成型。
她看着许诚，一字一顿地问。
“你，和我爸，联手了？”
许诚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拿起桌上那张黑金卡，在指尖转了转。
卡面上，鎏金的凤凰图腾，闪着光。
他对着秦有容，眨了眨眼。
“老婆。”
“你是不是，真爱上我了？”
“都开始，关心我的社交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