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前院早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几张木桌拼在一起,上面铺着大红粗布,周围摆着小板凳,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气。
傻柱穿着一身半新的蓝色褂子,脸上乐开了花,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忙前忙后地招呼着来参加婚礼的人。
来的都是大院里的街坊邻居和轧钢厂的同事,大家伙说说笑笑,热闹的像过大年。
陈卫东和沈幼楚并肩走来,陈卫东手里拿着一个红纸包,笑着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新婚快乐!这是我和你师娘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陈卫东把礼钱送了过去。
傻柱接过来一捏,就知道分量不轻,连忙推辞,“师傅,你这也太多了,哪能让你破费这么多!”
陈卫东摆了摆手,“咱们师徒一场,你结婚这么大的事,这点钱算什么,快收着,不能委屈了新媳妇儿。”
傻柱拗不过,只能感动地收下,心里对陈卫东更是感激了几分。
陈卫东给的也不算多,也就是二十块。
但对比别人的邻居给的一块五毛的的确算多的了。
没过一会,其余邻居也都上前纷纷送礼,傻柱都一一笑着收下。
轮到阎埠贵家时,阎埠贵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两毛钱红包,脸上堆着笑,“傻柱啊,恭喜恭喜,家里孩子多,条件实在有限,你别嫌弃。”
“阎大爷,看您说的,来了就是给我面子,哪能嫌弃!快入座,菜马上就好。”
傻柱笑着回应道,今个是他的大喜事,自然不会挑剔这些。
阎埠贵嘿嘿笑了两声,拉着家人找了个位置坐下。
宴席快开始时,阎埠贵环顾了一圈,发现易中海和聋老太没来,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他凑到傻柱身边,小声问道,“傻柱,老太太和老易怎么没看见啊?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没来?”
阎埠贵巡视了一圈,没看到聋老太太跟阎埠贵的身影,按理说这种场合少不了他们来坐镇。
傻柱正在给桌上摆碗筷,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没请他们!”
前几天这俩人这么整自己,能请他们来才怪。
“没请?他们可是大院的长辈啊,你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以后他们在大院里怕是都要不受待见了,你带头不请,往后再有结婚的,指不定都学着不请他们了。”
阎埠贵眼睛都瞪大了,一脸震惊。
没想到傻柱能干出来这么没规矩的事情。
“就他们还长辈?前几天赔罪宴上干的那事,是人干的吗?要不是陈副厂长识破,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种长辈,我可不敢请,怕你们到时候都吃拉肚子了。”
说完,傻柱便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阎埠贵见状,也不好再多劝,只能去中院瞧瞧易中海跟老太太去。
阎埠贵匆匆离开前院,快步来到易中海家。
一进门,就听到易中海和聋老太的咒骂声。
“这傻柱真是个白眼狼!咱们以前对他那么好,他结婚竟然不通知咱们!”
易中海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脸色铁青。
聋老太坐在轮椅上,咬牙切齿地说,“就是!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该对他那么好!”
“老易,老易!”
阎埠贵连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