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他无法理解！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些事……他怎么会知道？！
林夜没有催促，也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静静地欣赏着黄伟杰在恐惧中崩溃和挣扎。
时间仿佛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黄伟杰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椅子上：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所有的嚣张和凶狠，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
“简单点说吧。”
林夜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掌控一切的冷漠，
“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拿这些秘密来交换？”
“钱！”黄伟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急切地向前倾身，
“我给你钱！你要多少？美金？港币？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
“别浪费时间。”
林夜冷冷地打断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想好了再开口。”
“等等！等等！”黄伟杰彻底慌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林夜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要……魔都东部，花木地区的地，以及，你的化学制药厂。”
黄伟杰再次愣住了，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花木地区？！
地？！
这小子……他怎么知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那里有地的？”
黄伟杰的声音明显比刚才诋了，他再次充满了困惑和更深的恐惧，他能感觉到，在这个年轻人面前，自己已经……完全屈服了。
林夜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无声地施加着压力。
黄伟杰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颤抖：
“你……你不想要我的命？”
见林夜没有吭声。又说道：
“我……我怎么相信你？万一你拿了地，转头就把这些捅出去呢……”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林夜突然开口，声音陡然转冷。
“我回答你，首先，你不配做我的对手。你的命，我不感兴趣。”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下，
“第二，你不用相信我。我也不需要对你承诺什么。生意，就摆在这里。做，还是不做？”
那块地是最好的地段……
黄伟杰看着眼前这张年轻却如同恶魔般可怕的脸，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彻底崩溃了。
他再也无法直视，像被抽走了脊梁骨，颓然地低下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花木……三百五十公顷的地……我给你……”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带着被臣服后一丝卑微的乞求，
“希望……你能守信。你保我一条命……”
林夜嘴角微翘，麻利的从包里拿出纸笔和合同，放到他面前。
“签字！”
黄伟杰涣散的眼神看向这张纸，上面写着：
土地买卖合同
购买金额：一元……
签完，他不再看瘫软在椅子上的黄伟杰一眼，在桌子上轻轻放下一枚硬币，拿起合同，径直站起身，步伐沉稳地走向那扇沉重的铁门，身影消失在惨白的灯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