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手忙脚乱地处理着落羽的伤口。
王爷,这伤......老军医声音颤抖,剑上有毒。
落羽苍白着脸,将从“钟尧”身上搜出来的绢帛凑近烛火:无妨......先办另一件事。
火焰吞噬绢帛的刹那,原本的字迹逐渐褪去,浮现出另一段文字——钟家幼子乃羌无太子,见则杀之。
落羽的手猛地攥紧。
王爷?影卫担忧地靠近。
传令......落羽闭了闭眼,全军撤退三十里,等陛下......等圣旨到再行动。
夜半,落羽独自站在帐内,透过半开的帐篷,望着北疆的冷月。
原来如此......他低笑,指尖摩挲着玉佩,所以当年钟家满门被屠,唯独我活了下来......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陛下果然料事如神。一个侍卫从阴影中走出,手中长剑泛着寒光,您这样的身份,确实不该活着回到羌无。
刀光剑影间,落羽的断玉刀抵住他的咽喉:萧辞派你来的?
他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边的牙齿,是您真正的皇兄。
他猛地扯开衣襟,心口处赫然烙着——羌无皇族的火焰纹。
“……”血液随着刀锋滑落,落羽冷冷的看着倒地的羌无人。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亲卫掀帘急报:王爷!斥候发现羌无大军异动——
副将急道:王爷,是否按原计划撤——
落羽撕下染血的衣摆缠住右腹伤口,传令三军,随我杀出重围。
他抓起断玉刀撑起身子,刀尖在地上划出深深沟壑:我要活捉他们的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