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已经寅时了,您该休息了。摄政王大人明日还有早朝呢。”福禄连忙见缝插针的来劝小皇帝休息,天知道他今天晚上多想早早的请陛下歇息了,偏偏两个人一局连一局,他半个字都插不上。
“罢了,既如此,摄政王就去歇息吧,不能耽误了政事。”萧辞挥挥手,让落羽自行退下。
“是。”落羽却没立马离开,而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陛下,先帝曾教导过臣‘棋中,有时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人生中,有时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陛下或许要再谨慎些。臣告退。”
萧辞看着落羽挺拔的背影,突然有些想笑,活了两辈子的人,被人当小孩子教育,也是头一遭了。
躺在浴池里缓了缓神,回忆起落羽下棋的招式,那迎面而来的杀意和狠厉绝对不是错觉。如此看来,那摄政王倒还是有些过人之处的,也许他日后重掌大权时,可以留下来做个小官。不过经此提醒,他倒是想起了该处理某个小臭虫了……
“来人。”萧辞闭上眼,挡住了眼底的戾气。
一个黑影无声的落在屏风后面,正是陆七:“主上。”
“叫陆九动手吧。”萧辞说着,起身披上了里衣,他顿了一下,“不要让钟落知道。”
“是。”没有起伏的声音落在寂静的夜里,随着陆七消失于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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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萧辞方才起床,正让福禄更衣,就听见宫人来报:“陛下,敬王求见。”
萧辞任由福禄为自己系上腰带,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让那宫人带敬王去偏殿。自己则是衣冠整齐地带着福禄“气势汹汹”(屁颠屁颠的)往御书房去了。
“……钟落人呢?!”小皇帝看着空荡荡的御书房,顿时感觉自己被耍了。
“陛下,摄政王走前吩咐老奴说,从今日起,您要开始批一些简单的奏折了,他晚间回来检查……”福禄战战兢兢地窥了一下陛下的脸色,发现陛下脸都黑了……好不容易让摄政王有放权的前奏,不应该高兴吗?陛下这是“喜极反怒”?
因为落羽一大早派人来告诉他中午要在御书房等他而兴奋了一个早上的萧辞:“……”
萧辞深吸一口气,稳住了情绪:“他人呢?”
“听说,是和李尚书的大儿子、柳太傅的小儿子、赵将军的独子等去百鸣湖游玩了……”看着越来越低气压的陛下,福禄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说的再含糊一点的……最起码不应该说是和谁……
“……”萧辞:人还挺多哈?挺高兴的哈?
萧辞忍了半天,还是转身离开了,看也没看桌上的奏折:“去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