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补考？原本我打算给你划考试重点来着，既然你不需要，那，算了。”
“不不不，我需要，我真的需要。”
祝小爷连忙否认，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快快快，快给小爷划考试重点，小爷必有重谢！”
谁乐意补考啊？反正他祝小爷肯定是不乐意的。
“别急，马上给你——”
“帮助同学可以，但帮助同学投机取巧，可不好。”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将两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杨啸老师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
空芜二人对视一眼，虽然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在干坏事，但被老师听到了就是会莫名的有些尴尬。
祝金鸣朝空芜使眼色：怎么办？
空芜给他回了个“安心，且听我狡辩，啊不，解释”的眼神。
只听空芜道：
“咳咳，那个，杨老师，我们都知道，知识就如海洋般广袤，但海洋里，并不全是珍珠，更多的还是水，而有的人呢，他是陆上猛虎空中雄鹰，泳技却一般。
作为考验，让这样的人去汪洋大海里探取珍珠，却连可能产出珍珠的区域都不能对他透露一二，这种注定没有结果的考验意义何在呢？
倒不如给他一艘潜水艇，让他可以目标明确地早去早回。他也并不需要在水里长久生活，不是吗？”
杨啸老师哼笑道：
“你说得很好，我也听懂了，总结下来就是——
你认为你们那门课使用的教材里都是水，你在好心地帮他排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噢，不知道你过滤完后还有没有剩点能够称得上是精华的东西？”
空芜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连忙否认：
“老师！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我呢？能够被学校选择使用的教材肯定满满的都是精华啊！只是我们能力有限，根本学不过来，因此才只能选择学点边边角角。”
“原来如此。”杨啸理解似的点点头，转而看向祝金鸣，语气温和地询问道：“你呢？为什么不喜欢那门课啊？”
祝小爷本来就对那门课很有意见，看到杨老师态度这么好，也不是他们的授课老师，便有什么说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本书里废话太多！光看书名就知道了，作战艺术赏析，哈？不知道的肯定以为这是文艺系的书！
其实就是教导我们如何作战的，干嘛编得弯弯绕绕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啰里吧嗦的老头子编写的教程，有读完它的时间，不如让我们直接多打几场对战，多打几场不就都会了吗？”
“咳咳咳………咳咳咳！”
空芜突然拼命咳嗽起来，可惜祝大傻没能接收到她的信号，还在关心她是不是突然生病了。
杨啸老师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对他们道：“我就是你口中那个啰里吧嗦的老头子。”
祝金鸣眨巴了下大眼睛，回道：“原来是杨老师编的书……好，好巧啊。”
“是啊，好巧。我编写的这本教材已经出版了很多年，也是很久没有收到读者的当面反馈了呢，嗯，你们很好，呵呵。”
看到杨老师嘴角出现的那抹迷之微笑，空芜心生不妙之感。
她预感自己和祝大傻可能……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