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剪秋到门口和其他奴才一起接驾。
“起来吧,你主子这几日睡得可好?阿哥公主们进的可香?”胤禛一遍往里走一边问剪秋。
“娘娘恢复的很好,尤其是得知慎贵人苏醒后更是高兴,昨儿还让奴婢送了补品和祛疤膏去延禧宫呢,乳母们也很尽心,阿哥公主都胖了一圈儿,一天一个样儿,娘娘每日都要瞧上几次,可稀罕着呢。”剪秋笑道。
“这便好了,朕进去瞧瞧宜修和孩子们,你在外守着吧。”
“是。”胤禛解下大氅交给苏培盛,自己撩起帘子进了内殿,剪秋在外殿守着。
屋里的红萝炭烧的正暖,胤禛在门口的暖炉前烤了烤手,确定身上的寒意散去才走近屏风后的宜修和孩子们。
“这屏风是好,无论夏日还是冬日里,看的人清清爽爽的,仿佛置身于春景之中。”胤禛搓了搓手,坐在床榻边笑道。
“容儿的绣功已至臻境,莫说是宫里,便是江南最有名的绣娘也及不上半分。”宜修不吝赞叹。
“你还在坐月子,少抱些孩子,想看就让剪秋抱着或放在床上,章弥可说了,月子里抱孩子以后会落下关节疼痛的毛病,你得听话。”胤禛顺手抱过宜修怀里的弘景。
“小家伙长的倒快,比前几日压手了不少。”胤禛笑着掂了掂儿子的小屁股,引的小家伙打了个奶嗝儿。
“弘景和姮媞长的倒是快,姮娖就差点儿,乳母说这孩子在腹中憋闷久了,呛了些羊水,这几日都在排羊水,所以进的不如哥哥姐姐们多,看着瘦瘦小小的,真叫人心疼。”宜修摸了摸摇篮里安稳睡在姐姐身边儿的姮娖的小脸,这孩子生的白净漂亮,刚生下来没几日时像极了宜修,如今宜修瞧着却越长越像曙儿,终归是亲兄妹,倒也没什么不对的。
“你放宽心,朕问过了,章弥说排羊水是正常的,等排尽了胃口自然就好了,到时一日一变样,保准吃的白白胖胖的。”胤禛笑道。
“听说....裕嫔去了?”宜修道。
“嗯,畏罪自裁,把自个儿吊在了储秀宫的横梁上,身上还夹着一封认罪书。”胤禛轻轻拍着弘景哄睡。
“嫔妃自裁是祸连亲族的大罪,裕嫔既然连弘昼与耿氏一族的死活都无所顾忌,又怎会连面对皇上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就自裁了?倒是叫人好奇。”宜修笑道。
“朕知道,她是替人背了冤孽债,拿的是弘昼的前程作筏子,朕就偏不如她们的愿。”胤禛把睡着的弘景轻轻放在姮媞身边,给他盖上小鹅毛毯。
“所以皇上把弘昼迁回了雍和宫,叫她们竹篮打水一场空。既然如此,皇上也该知道真正的冤孽债,该应在谁的身上。”宜修看向胤禛。
“皇后主谋,太后包庇,她们谁的手都不干净。”胤禛也看向宜修。
“所以,皇上预备怎么做?”宜修问道。
“太后扫尾扫的干净,如今既无人证,也无实证,她如此包庇皇后恶行,无非是想着乌拉那拉氏不能出废后,朕本打算收回皇后的宫权,封后的金宝金册,将她幽禁在奉先殿,日日在列祖列宗面前述罪忏悔....但无奈,她在此时居然有了身孕....”胤禛心虚的望向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