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馆的庭院里，灵脉树的绿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铺着灵脉草的软垫上。实验体们喝完第二碗灵脉水，镇魂符的红光还在灵体上微微闪烁，脸上的疲惫褪去不少。陈砚坐在中间的石桌旁，翻开笔记本，笔尖停在空白页：“大家现在灵体稳定了，能不能跟我们说说，组织的核心计划到底是什么？你们在实验室里，应该听过灵脉师或灵尊提起过相关信息吧？”
穿工装的男性残影先开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灵体上残留的金属接口痕迹：“肯定听过，他们叫这个计划‘灵脉归一’。我被抓进去的第一年，就听灵尊在动员大会上说，要让所有灵脉都归组织掌控，让残影成为组织的武器。”
“灵脉归一？”陈砚笔尖划过纸面，“具体是怎么实现的？是靠之前提到的灵脉巨兽，还是界门？”
“都靠。”女性残影接过话，眼神里带着后怕，“我在实验室的监控室待过几天，偷看到过核心计划书。第一步是孵化灵脉巨兽，用我们这些实验体的狂暴能量喂养它，让它成为摧毁灵脉节点的武器；第二步是打开界门，吸收其他维度的恶意灵脉能量，强化组织成员的能力；第三步是控制所有灵脉枢纽，让整个城市的灵脉都听从组织调配，残影和人类都得臣服。”
“界门打开需要什么条件？”赵老板靠在廊柱上，银色面具反射着微光，“之前听你们提过阳脉灵体和界门钥匙，还有其他要求吗？”
年迈残影咳嗽了两声，灵体稳定后声音清晰了不少：“需要三个东西：阳脉纯度98%以上的灵体作为‘引灵者’，就是陈玥姑娘；界门钥匙，也就是灵脉树底下的阳脉铜晶；还有灵脉枢纽的核心能量，不过现在枢纽被你们毁了，他们可能要换别的能量源，比如……灵脉巨兽的内丹。”
陈砚抬头，和苏晚对视一眼：“灵脉巨兽的内丹？它还没孵化完成，怎么提取内丹？”
“组织有个‘催熟阵’。”男性残影补充道，“我见过灵脉师布置，用三百个残影的执念能量就能催熟巨兽，提取内丹。之前实验室里有很多被抓来的普通残影，就是用来做这个的，幸好你们救了我们，不然我们也会被当成催熟的养料。”
孩童残影抱着膝盖，小声说：“我听到灵脉师说，‘灵脉归一’计划要在‘灵脉交汇日’启动，那天老城区的灵脉能量最强，打开界门最容易。”
“灵脉交汇日是什么时候？”张老爷子立刻追问，手里的罗盘轻轻转动，“按老城区的灵脉规律，每三年会有一次灵脉交汇，能量峰值能达到平时的三倍。”
“应该是三天后！”女性残影肯定地说，“我偷看到的计划书上标了日期，就是三天后的午夜，刚好是灵脉交汇的峰值时刻。”
林晓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键盘敲击的声响：“我查到了！组织内部文件里确实有‘灵脉归一计划’，和实验体说的一致！还有，灵尊已经召集了所有残余势力，聚集在老城区西郊的废弃工厂，那里有个备用灵脉节点，他们可能要在那里布置催熟阵！”
“备用灵脉节点？”赵老板眼神一沉，“我父亲的笔记里提过，老城区有三个备用节点，西郊工厂是其中一个，能量虽然不如主枢纽，但足够催熟巨兽了。”
陈砚快速在笔记本上记录：“现在情况很清楚了：组织计划三天后灵脉交汇日，用备用节点能量+残影执念催熟灵脉巨兽，提取内丹，再用陈玥的阳脉灵体+界门钥匙打开界门，最后控制所有灵脉枢纽。”
“还有个细节！”穿工装的男性残影突然想起什么，“灵尊说，打开界门后，会有‘黑雾领主’降临，他要向领主臣服，换取更强的力量，到时候整个城市都会被黑雾笼罩，残影和人类都会变成他的奴隶。”
“黑雾领主？”苏晚指尖泛着淡淡的白光，感知到这个名称背后的恶意，“是其他维度的恶意灵体？”
“应该是。”张老爷子点头，“古籍里记载，界门连接的是‘雾狱维度’，里面全是吞噬灵脉的恶意灵体，黑雾领主就是那里的统治者。组织打开界门，就是引狼入室。”
“他们就不怕被黑雾领主反噬？”周瑶端着一盘能量棒走进来，放在石桌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灵尊有恃无恐。”年迈残影说，“我听到他和手下说，他身上有‘雾狱契约’，是用自己的一半灵脉换来的，黑雾领主会认他做代理人，不会伤害他。”
“不管有没有契约，都不能让他们打开界门。”陈砚合上笔记本，眼神坚定，“现在我们有三个任务：一是守住界门钥匙和灵脉平衡石，不让灵尊拿到；二是摧毁西郊工厂的备用节点，阻止催熟灵脉巨兽；三是在灵脉交汇日前，找到并解决灵尊和他的残余势力。”
赵老板站起身：“西郊工厂我去过，里面的灵脉线路很复杂，催熟阵一旦启动，强行摧毁会引发灵脉爆炸，波及老城区。我们需要先破解阵眼，再破坏节点。”
“我能感知阵眼的位置。”苏晚说，“我的白光对灵脉能量很敏感，只要靠近，就能找到阵眼的准确位置。”
“那我们分两组行动。”陈砚快速分配任务，“一组去西郊工厂，破解催熟阵，摧毁备用节点；另一组留在民俗馆，守护实验体和界门钥匙，同时寻找灵脉平衡石的具体位置，强化防御。”
“我和苏晚、阿武去西郊。”赵老板主动请缨，“我熟悉工厂布局，苏晚找阵眼，阿武负责解决守卫，效率最高。”
“我和陈玥、张老爷子留在民俗馆。”陈砚说，“张老爷子负责加固防御阵，陈玥帮我找灵脉平衡石，我来协调全局，林晓远程监控灵尊的动向。”
“没问题！”众人齐声回应。
这时，林晓的通讯器又传来声音：“不好！我查到灵尊已经派了十个黑雾傀儡和两个灵脉师去西郊工厂，他们在加速布置催熟阵，可能要提前启动！”
“提前启动？”陈砚皱眉，“为什么？难道他们察觉到我们的行动了？”
“可能是因为灵脉枢纽被毁，他们怕夜长梦多。”女性残影说，“组织做事向来狠辣，一旦计划受阻，就会提前冒险推进。”
“那我们得立刻出发！”赵老板握紧破脉锥，“苏晚、阿武，跟我走！争取在他们布置好催熟阵前赶到！”
“等等！”男性残影突然喊住他们，“西郊工厂的催熟阵有个弱点！阵眼旁边有个‘能量逆流阀’，只要转动阀门，就能让催熟阵的能量反噬，既不会引发爆炸，又能摧毁阵眼！我之前在实验室帮灵脉师修过相关设备，知道阀门的位置。”
“太好了！”赵老板眼睛一亮，“你能画出来吗？”
男性残影点点头，用灵体能量在地面上画出工厂的大致布局，指着西北角落：“就在这里，阀门是黑色的，上面有灵脉纹路，需要阳脉能量才能转动。”
苏晚记住位置：“我有阳脉能量，到时候我来转。”
“一路小心！”陈砚叮嘱道，“林晓，给他们发实时定位，有情况随时沟通！”
“收到！”林晓回应。
赵老板、苏晚、阿武三人立刻出发，民俗馆的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庭院里，陈砚转头看向剩下的实验体：“你们还知道组织的其他部署吗？比如残余势力的具体位置，或者灵尊的藏身地？”
孩童残影歪着头想了想：“我听到灵脉师说，除了西郊工厂，还有个‘备用据点’在老城区的废弃钟楼里，那里藏着很多黑雾能量罐，是用来应急的。”
“废弃钟楼？”陈玥立刻说，“我知道那里，就在灵脉树的西北方向，以前是老城区的地标，后来年久失修就废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