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数据深渊意识的“对话”仍在磕磕绊绊地进行中,当铺却迎来了一位气息奄奄的访客。
那是一位面色蜡黄、眼窝深陷的中年妇人,她扶着门框,几乎站立不稳,周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衰败气息。她叫赵氏。
“掌柜的……救救我……”赵氏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哭腔,“半年了……没日没夜地听见有人在我耳朵边哭,说我欠了她的……可我根本不认识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身子一天比一天虚,郎中也瞧不出毛病……”
她典当的,是这缠身的“病气”与“厄运”;所求的,是活下去。
镜渊之力扫过赵氏,我心头一沉。
她三盏阳火微弱摇曳,肩头、后背,如同附骨之疽般,紧紧贴附着三道淡薄得几乎看不见的灰黑色人影!
这些人影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模糊的轮廓,正如同水蛭一般,贪婪地吸食着她的生机与阳气,并不断将怨毒的低语灌入她的耳中。
是寄生灵!而且不止一个!
这种灵体多为横死不久、怨气未消却又极其弱小的孤魂野鬼。
无法直接害人,便如寄生虫般依附在时运低迷、阳气虚弱者身上,缓慢蚕食,直至宿主油尽灯枯。
“你身上附了东西。”我沉声道,指尖裁断之力微吐,一缕金线如手术刀般,精准地切向其中一道寄生灵。
“嘶——!”那寄生灵发出尖锐的嘶鸣,猛地收缩,却并未脱离。
反而更加紧密地吸附在赵氏身上,赵氏随之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脸色更白。
“不行!”玄夜出声阻止,“寄生太深,强行剥离会伤及她的根本魂魄,甚至可能让寄生灵狗急跳墙,直接噬主。”
沈晦的月光笼罩赵氏,暂时稳住了她溃散的阳气:“需找到它们寄生她的‘缘由’,化解其执念,方能令其自行离去。”
缘由?
我凝神追溯那寄生灵与赵氏之间的因果线。
线很杂乱,但隐约指向城西的一处旧街,以及……一桩一个多月前的意外。
我们带着虚弱的赵氏来到旧街。
街角有一处烧毁的废墟,据邻里说,一个多月前,这里曾是一家小茶馆,因灶火不慎引发火灾,店主柳娘及其一双年幼的儿女不幸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