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癞子一行人如同丧家之犬,逃回了上河大队。
刘大奎看着侄子这副狼狈样,
听着他添油加醋的哭诉,
当然省略了自己被吓得尿裤子那段,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废物!一群废物!”
刘大奎气得直拍桌子,
“让你去提亲!是让你把事儿闹大!把水搅浑!不是让你去丢人现眼的!还让人家指着鼻子骂回来!连个娘们都对付不了!”
“叔!你是不知道啊!”
刘癞子哭丧着脸,
“红旗大队那帮人…跟疯了似的!护着那个沈棠!还有那老虎…太吓人了!差点把我吃了!”
“老虎老虎!又是老虎!”
刘大奎烦躁地踱着步,
“妈的!赵建国!沈棠!你们等着!老子让你们得意!”
他眼珠子转了转,
看着刘癞子,压低声音,
阴恻恻地说:“癞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上河大队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得找补回来!”
刘癞子一愣:“叔…咋找补?再去提亲?我可不敢了!那老虎…”
“谁让你再去提亲了!”
刘大奎瞪了他一眼,
“提亲不成…就不能干点别的?他们红旗大队…不就仗着那大棚菜和‘铁牛’吗?要是…大棚破了…菜冻死了…或者那‘铁牛’…不小心坏了…他们还能这么得意?”
刘癞子眼睛一亮:“叔!你是说…?”
刘大奎立刻板起脸:“我可什么都没说!我是上河大队的队长!要维护团结!不能干破坏生产的事!但是…有些人啊,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尤其是那些游手好闲、心怀不满的人…他们要是看不过眼,偷偷干点啥…那也跟我没关系!懂吗?”
刘癞子心领神会,
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叔!我懂了!你放心!这事儿…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都是那些‘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干的!”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月黑风高。
刘癞子纠集了张三、李四,还有另外两个混混,王五、赵六,准备了镰刀、锤子,趁着夜色,再次摸向了红旗大队的大棚区。
他们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避开了守夜老汉的窝棚,摸到了一片偏僻的大棚区。
“动手!给我狠狠地砸!”刘癞子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
五人掏出工具,
就要往塑料薄膜上划!
就在这时,
大棚区旁边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两个压低的童声:
“狗蛋…你…你尿完了没?我…我害怕…”
“铁柱…别怕…我…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话…”
“谁…谁啊?不会是…鬼吧?”
是狗蛋和铁柱!
两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白天玩疯了,晚上尿急,不敢去屋外茅房,就偷偷跑到大棚区旁边的草丛里撒尿!
结果正好撞见刘癞子他们!
“谁?!”
刘癞子吓了一跳,手电筒猛地照过去!
“啊!是狗蛋和铁柱!”
张三惊呼一声!
“妈的!小兔崽子!敢偷看!”
刘癞子眼中凶光一闪,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狗蛋和铁柱吓得魂飞魄散!
转身就跑!
边跑边喊:“抓贼啊!有人偷菜!抓贼啊!”
“快!抓住他们!捂住嘴!”
刘癞子急了!要是让这两个小崽子跑了,他们就完了!
张三、李四反应快,几步就追了上去!
一把抓住了跑得慢的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