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还顺手调解了一起因放置行李引发的轻微口角,提醒了一个脱了鞋把脚翘在对面座位上的中年男人,并帮助一位带着好几个大包裹的老奶奶找到了稍微宽松点的空地安置行李。
他的处理方式干脆利落,言语简洁有力,既解决了问题,又不会过多纠缠。
“叮,来自李爱国的情绪值+30!”
“叮,来自赵桂芬的情绪值+50!”
“叮,来自周胖子的情绪值+20!”……
脑海中,系统提示音时不时响起,提供着零散但持续的情绪值收入。刘文宇内心毫无波澜,这些细微的收获本就在意料之中,积少成多便是。
将后半段车厢全部巡逻完毕,确认一切正常,没有发现任何可疑情况或安全隐患后,刘文宇也再次回到了位于列车中部的休息室。
推开那扇木门,里面空无一人,师傅马国兴还没有回来。
刘文宇反手轻轻关上门,阻隔了外面的嘈杂。他走到靠窗的座位坐下,背对着门口,心念微微一动。
下一刻,一个崭新的白色搪瓷缸凭空出现在他手中,缸体洁白,上面印着鲜红醒目的“为人民服务”字样。
紧接着,一个约莫巴掌大小、密封良好的深色茶叶罐也悄然出现在小桌板上。
他动作娴熟地拧开茶叶罐的盖子,一股清幽的茶香立刻逸散出来。他用指尖捏了一小撮色泽翠绿、条索紧结的茶叶放入缸中,然后拿起桌脚边的暖水瓶,将滚烫的开水冲入缸内。
顿时,热水与茶叶碰撞,更浓郁的茶香弥漫开来,在这狭小空间里驱散了些许烟草和汗液的味道。
做完这一切,他双手捧着温热的搪瓷缸,靠在椅背上,轻轻吹开浮在水面的茶叶,小口地呷了一下。
茶汤入口微苦,旋即回甘,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舒缓着巡逻后的细微疲惫。他一边品茶,一边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华北平原景象,眼神平静而深邃。
就在刘文宇小口品着清茶时,木门一声被推开。
马国兴带着一身烟尘气息走了进来,他刚摘下警帽,突然抽了抽鼻子,眼睛一亮:好香的茶叶!味道醇厚!你小子从哪里弄来这么好的茶叶?
刘文宇不慌不忙地将师傅的搪瓷缸推过去,顺手从兜里掏出香烟递上一支:朋友送的,师傅您尝尝。
马国兴也不客气,接过茶缸先深深闻了一下,这才小心地呷了一口。茶汤入口,他眯起眼睛细细品味,半晌才赞叹道:好茶!这可比我在供销社里买的茶叶沫子强多了。
您喜欢就好。刘文宇划着火柴给师傅点上烟,状似随意地问道:师傅,这趟车到烟台还得多久?
最少也得二十多个小时!马国兴吐出一口烟圈,习以为常地说道。
这么久?刘文宇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他前世在西红柿上看小说时就知道这个年代的火车是出了名的慢,不仅逢站必停,而且平均时速也就三十多公里。
从四九城到烟台,满打满算不到八百公里,这样算下来,每小时连三十公里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