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即便是保家卫国的军人,想要吃上一顿丰盛的肉食也并非易事。
“许营长,这份礼,应该够兄弟们打打牙祭了吧?”刘文宇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最大的公猪几乎塞满了整个侧斗,母猪和小猪则被他用绳索牢牢捆在后座和车尾架上。
好在边三轮结构坚固,承载能力不俗,虽然负重极大,车辆明显下沉了一截,但仍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利用空间收取的能力割了点青草把野猪盖住,刘文宇这才重新发动摩托车。引擎发出一声比平时沉闷些的咆哮,载着这沉甸甸的“心意”,缓缓驶出小树林,重新回到了大路上。
边三轮在土路上稳健前行,车斗里被青草盖住的野猪肉散发出若隐若现的肉腥气。可以想见,当许正刚和战士们看到这份意外之喜时,会是何等的高兴。
约莫二十多分钟后,那座戒备森严的军营轮廓出现在视野尽头。高耸的围墙、紧闭的铁门以及门前持枪肃立、身姿如松的哨兵,无不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当边三轮距离营门尚有一段距离时,几名站岗的战士目光如炬,早已注意到这辆靠近的陌生车辆。
随着边三轮越靠越近,其中一名战士立刻走出队伍抬起手臂,做出了一个标准而有力的停车手势,同时口中发出清晰而严厉的警示:“停车!军事禁区,请立即停下!”
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刘文宇对此早有预料,立刻减速,平稳地将边三轮停在警戒线外。
他熄火下车,动作干净利落,随即面向哨兵,“啪”地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那名年轻的哨兵见对方身着公安制服,且态度端正,眼神中的警惕稍缓,但也一丝不苟地回了一个军礼。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刘文宇的脸庞和身上的制服,带着审视的意味,随后,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边三轮那被青草盖得严严实实、却依旧难掩其下庞大轮廓的车斗所吸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同志,您好!请问您找谁?有什么事?”哨兵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必要的严肃,但语气已不似最初那般凌厉。
刘文宇放下手,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语气坦然:“同志,你好。我找你们许正刚许营长。前天我来咱们这儿打靶的时候,和许营长见过面,他当时拜托了我一点事情,我这边办妥了,今天特地给他送过来。”
他说话的同时,眼神不经意地也往车斗的方向瞥了一眼,虽未明说,但暗示的意味已经相当明显。
哨兵闻言,再次抬眼仔细打量了刘文宇一番,似乎在回忆或者确认着什么。
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那个被青草覆盖、隐隐散发异样的车斗上,这次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些。
闻着车斗里似有似无的肉腥味,年轻的哨兵喉咙似乎不自觉地微微动了一下,但他很快克制住了这种细微的反应,重新板正了面孔,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了然和……隐约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