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兰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把小皓月搂进怀里:你爹他们是高兴的。
刘大山沉默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在三个儿子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小儿子身上时,那双锐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刘文宇从未见过的柔和。
老三长大了。刘大山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郑重。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让刘文宇心头一热。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从未给过自己这样的评价。
孙巧云红着眼睛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小儿子的头:娘以前总骂你不着调,现在看来...她的声音哽咽了,我儿比谁都有出息。
刘文宇难得地红了脸,别扭地躲开母亲的手,我都多大了...
刘文强终于平复了些情绪,用袖子狠狠擦了把脸:老三,二哥嘴笨,不会说漂亮话。但这份情,二哥记心里了。
二哥你说什么呢!刘文宇故作轻松地捶了下刘文强的肩膀,咱们兄弟谁跟谁啊!
刘文刚突然一拍桌子:不行!这么好的事,得喝两盅!说着就要起身去拿酒。
饭都吃了一半了,喝什么酒?孙巧云一把拽住大儿子。
刘文刚拖长声调,就这一次嘛~
“娘什么娘……”
行了,去拿吧。刘大山磕了磕烟袋,出人意料地发话了。
孙巧云惊讶地看向丈夫,刘大山却只是看着三个儿子,缓缓道:这么高兴的事,确实应该喝点庆祝一下。
当粗糙的土碗里倒上二锅头,刘大山举起碗,目光缓缓扫过三个儿子:咱们老刘家的男人,要记住——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兄弟齐心!三个儿子异口同声,碗沿相碰的声音清脆悦耳。
小皓月有样学样地举起自己的小木碗:月月也要!
孙巧云抹了抹眼角,突然起身:我再去给你们爷几个炒个鸡蛋!
小皓月虽然不明白大人们在高兴什么,但也跟着拍手:月月也要吃鸡蛋!
满屋子的笑声中,刘文宇偷偷抹了把眼角。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不是系统能给的金银财宝,而是这些最朴实无华的笑与泪。
——
酒足饭饱后,刘文宇抹了抹嘴,起身去墙角拿渔具。他刚把鱼竿扛上肩头,二哥刘文强就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
老三,我跟你一块去。刘文强黝黑的脸上还带着酒后的红晕,眼睛却亮得惊人。
刘文宇嫌弃地撇撇嘴:二哥,就你那技术还是老实在家歇着得了,别白费功夫了。
刘文强不服气地梗着脖子:我好歹也钓过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