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明白。
究竟是什么，给了她这么疯狂的自信。
这场仗，明明看不到一丝赢的希望。
。。。
同一时间，揽月别墅。
和苏氏集团的愁云惨淡不同，这里安静的过分。
林阳坐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手里把玩着一个奇特的金属魔方。
管家汉斯恭敬的站在一旁，把一份深蓝色烫金封皮的文件，递到他面前。
“先生，您要的关于诺亚集团和‘星尘’技术的所有情报，都在这里。”
汉斯的声音永远那么平稳。
“我们整合了全球三大情报商的A级数据库，动用了华尔街的暗线，确保了每一条信息的精准。”
几个小时。
一份能让任何跨国公司情报部门耗费数月时间的绝密档案，就整齐的摆在了林阳桌上。
这种效率，本身就是一种恐怖。
“说说。”
林阳没看文件，随口问。
“先生，”汉斯用最精炼的语言概括，“诺亚集团，是个披着科技外衣的资本帝国。它的创始人‘白狼’，原名亚历克斯·沃尔夫，是近十年华尔街最冷酷的资本家。他的发家史，就是一部血腥并购史，任何对手，都被他用最野蛮的方式摧毁。”
林阳手里的魔方停了一下。
“‘星尘’技术，就是这位‘白狼’先生的王冠。”
汉斯继续说。
“根据分析，想从他手里拿到这项技术，有三个无法跨越的障碍。”
“第一，技术壁垒。核心研发团队在一座太平洋的私人岛屿上，物理隔绝，网络单向，任何商业间谍或黑客渗透的可能性，理论上为零。”
“第二，法律壁垒。诺亚的法务部由全球最顶尖的专利律师组成，他们为‘星尘’构建了一个覆盖全球两百多个国家的天罗地网。任何绕路的行为，都将面临足以让一个中等国家破产的天价诉讼。”
“第三，商业壁垒。过去五年，全球有十三家公司试图挑战‘星尘’，七家被恶意做空后廉价收购，四家深陷诉讼泥潭后破产清算，最后两家。。。其创始团队遭遇一系列‘意外’后，主动把公司送给了他。”
汉斯微微躬身，做出总结。
“所以，情报分析的结论是：用任何常规商业途径，从诺亚集团或‘白狼’手中，合法获得‘星尘’技术的所有权，可能性为。。。零。”
零。
一个冰冷，绝望的结论。
它意味着，苏晚晴和苏氏集团面对的不是一堵墙。
而是一座由资本，科技，法律和暴力铸成的，根本无法撼动的黑色山脉。
汉斯安静的站着。
他知道这个结论意味着什么。
即使是对于无所不能的先生而言，这也将是一场硬仗。
然而，林阳脸上，没有一丝凝重。
他听完汇报，放下魔方，拿起了那份厚重的资料，一页一页的翻着。
书房里，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林阳的嘴角，反而在不受控制的上扬。
那是一种棋手找到终极对手时，才会有的笑容。
兴奋。
狂热。
还有极度的自信。
当他看到资料最后一页，那个红色加粗的“可能性为零”时，他竟然低声的笑了出来。
汉斯看着自己的主人，不懂。
林阳合上文件，抬起头。
他的眼睛里，像是有火在烧。
“这个‘白狼’，听起来。。。”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里是一种叫渴望的东西。
“像个不错的对手。”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江海市的夜景，视线仿佛穿透了黑夜，投向了大洋彼岸那个属于“白狼”的帝国。
“汉斯。”
“先生，您吩咐。”
“去告诉我们的并购团队和律师天团，让他们结束休假，准备一下。”
林阳的脸上，带着一丝猫抓老鼠的笑意，一字一顿的说。
“游戏，终于开始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