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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心疼的无法呼吸(2 / 2)

若是能在雒阳推开,日进斗金绝非虚言。”

“既如此,”

何方语气郑重,“我这边正缺一个懂商路、能统筹的人才。

孟公可愿屈就,帮我打理这些产业?”

孟佗却缓缓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精明的笑:“军侯的好意,老夫心领了。

不过老夫手头也有一条路子,若能做成,利益怕是十倍于武角大会。

不知军侯有没有兴趣听听?”

这话落音,一旁的李义眉峰紧皱,眼底掠过一丝不屑。

他素来鄙夷孟佗这种靠钻营宦官起家的商人,见何方对其热切,本就不解,此刻更觉得孟佗是在故弄玄虚。

祝公道与太史慈面色如常,只眼神里多了几分淡漠,显然也不喜孟佗身上那股子算计的气息。

最忍不住的是许褚,他见孟佗拒绝何方,还敢反过来“招揽”,顿时牛眼一瞪,喉间发出一声沉哼:“嗯!”

这一声带着几分悍勇之气,周遭围观的人吓得连忙低头缩肩,连议论声都弱了大半。

连远处搬砖的民夫都停下了手,怯生生地往这边看。

然而,孟佗却是见过大风浪的,丝毫没被许褚的威势吓住。

只稳稳地看向何方,脸上还带着从容的笑意,仿佛没听见那声威慑。

何方抬手按住许褚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即看向孟佗,语气平淡:“十倍利益,莫不是走私凉州的战马与蒲桃酒?

这事牵连甚广,可不是轻易能做成的。

孟公若真有此意,等我从冀州平定乌桓回来,你我再找个清净地方,细细商议如何?”

他这话一出,孟佗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捻着胡须的手也顿住了。

他万万没料到,自己藏在心底的底牌,竟被何方一语道破!

要知道,他前些年倾尽家产,又借花献佛讨好宦官,好不容易谋到凉州刺史的职位,可不是为了那点俸禄。

一方面是为了做官提升地位,但更多的是为了插手西域到雒阳的商路。

战马、蒲桃酒、西域胡女......,哪一样不是暴利?

这事,何方怎么会知道?

孟佗心中瞬间凝重起来,再看眼前的何方,已没了先前的轻视,只剩几分忌惮。

这年轻人不仅能领兵、懂文墨,而且还能看透很多事情,或者有着充足的信息来源。

绝非表面那般青涩简单。

短暂的怔忪后,孟佗迅速回过神,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拱手道:“军侯说笑了。

对了,方才听闻军侯要去冀州,莫不是要去平定乌桓叛贼?”

“正是。”

何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乌桓人善骑射,来去如风,此次甘陵之围,怕是一场硬仗啊。”

孟佗闻言,眼神转了转,忽然抽回手,对着何方深深一揖:“难得军侯有报效国家、匡扶汉室之心,老夫虽不擅军旅,却也愿尽一份绵薄之力。

老夫愿奉上战马两百匹,再加上上好的良驹五十匹,助军侯破敌!”

这话一出,不仅围观人群哗然,连李义都愣住了。

他这才明白,何方方才对孟佗热切,哪里是为了拉拢,分明是盯上了对方的战马!

要知道,东汉末年战马金贵,寻常战马一匹值五万钱,两百匹便是一千万钱;良驹更是一匹值二十万钱,五十匹又是一千万钱。

这一开口就是两千万钱的助力,可比周大公子还豪!

许褚也忘了方才的不快,眼睛瞪得溜圆,显然没料到这商人竟这么大方。

祝公道与太史慈对视一眼,眼中也多了几分讶异。

孟佗此举,怕是被何方的洞察力震慑,想借机示好,也为日后的商路留条后路。

何方心中了然,连忙上前扶起孟佗,语气诚恳:“孟公这般慷慨,何方实在感激!

只是二百五十匹,不太好听,再给五十匹,凑三百匹吧。”

孟佗:“......”

你这是敲竹杠呢?

李义等人也是讶然。

“国家危难当头,理当尽力!”

孟佗咬了咬牙,“老夫府中还有车马两百匹,虽不如战马,却可运送粮草。”

车马大约两万钱一匹,这一下又是四百万。

“孟公这份情,我记下了!”何方弯腰对孟佗行礼,“待平定乌桓归来,定当厚报。只是.......”

孟佗又开始捋起胡子:“只是何事?”

何方道:“只是我非是中常侍的监奴,孟公以后找我办事,我自己能办的办,大将军那里可递不上话。”

孟佗又愣住了。

他真想告诉对方,你以为老夫真的是看好你啊!

你以为老夫真的受到你去打乌桓的事所感动啊。

老夫是在给你一个巨大的人情,要让你帮我投靠大将军,然后再谋取一个两千石的实权官职呢。

可你......一开口就把老夫的路子给堵死了。

老夫的马不送了行不行?

但看着凶神恶煞般的许褚,他也心知不送的下场。

到了这个时候,孟佗只想大吼一声,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事到如今,孟佗只能打碎牙齿肚里咽,身侧的手悄悄攥紧,甚至连声音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

两千多万钱的战马说送就送,而且还没有好处......话到嘴边,化作慷慨激昂的模样:“何军侯说哪里话,老夫看好的是你这个英雄!

能帮军侯破乌桓,老夫区区四百五十匹马,甘愿!”

太史慈听得这话,脸上顿时露出愧色。

他先前见孟佗满身钻营气,还暗自鄙夷,此刻见对方为了助军竟这般“大义”,只觉得是自己以貌取人,连忙上前一步,对着孟佗拱手道:“孟公,某先前多有误解,以为你只重私利,今日才知你心怀家国,是某浅薄了,还望您莫怪!”

祝公道也收起了先前的淡漠,微微颔首,眼神里多了几分歉意。

他虽话少,却也瞧得出孟佗此刻的“赤诚”,暗自反省:先前只盯着对方“给宦官送礼”的旧事,却是浅薄了......于是道:“孟公,乃是义士!!”

几人这般反应,孟佗心中五味杂陈。

明明是何方厚颜无耻,自己被逼无奈,反倒落了个“义士”的名头,真是哭笑不得。

他强压下心底的肉痛,却是心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对众人摆了摆手。

何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不点破:“孟公这份情,我记下了。

待我从冀州归来,定保举令郎一个三署郎。”

“好!好!”

孟佗连忙应下,一时商议好,明日把马送到平乐苑。

看着孟佗远去的背影,太史慈感慨道:“没想到孟公竟是这般义薄云天之人,先前是某错了。”

“人不可貌相。”祝公道难得多言了一句,“能舍财助军,便是有大格局。”

何方闻言,嘴角勾了勾,没接话。

他自然知道孟佗的“格局”是被坑出来的。

可这又如何?只要战马能到,孟佗的真实心思,倒也没那么重要。

他转头对众人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去闾里看看建设的怎么样了,再回军营整兵。”

众人应下,跟着他往闾里走去。

阳光下,武角场的喝彩声依旧,而孟佗“舍财助军”的事,已悄然在围观人群中传开。

不少人都在夸赞“孟伯郎大义”,全然不知这位“义士”此刻正躲在客舍里,心疼得直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