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随我中军行动!熊山,管好你的嘴,到时候听令冲杀便是!侯吉,看好粮草物资,少了一粒米,唯你是问!”
“是!”两人赶紧应下。
大军如同精密的机器,在刘昊的意志下高速运转起来。不过一个时辰,赵云便已带着三百精锐骑兵,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开风雪,向着南方疾驰而去。马蹄声如闷雷,迅速消失在雪原尽头。
接下来的几天,对所有人都是煎熬。刘昊亲率主力紧随其后,顶风冒雪,催促全军加快速度。士卒们虽然疲惫,但想到家园被围,兄弟被困,都咬牙坚持。
黑风岭下,战况已极其惨烈。郡守赵汝成仗着兵力优势和新到的州牧“援军”(实则是他用郡南利益换取的一支客军),日夜不停地猛攻山寨。寨墙多处破损,守军伤亡惨重,老王身先士卒,甲胄染血,却依旧嘶吼着指挥抵抗。
“顶住!都给老子顶住!昊爷一定会回来!到时候把这些龟孙子全宰了!”老王的嗓子已经喊哑。
就在守军渐渐不支,赵汝成脸上露出得意笑容,准备发动最后总攻之时——
远方的地平线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而密集的马蹄声,如同狂风暴雨前的雷鸣!
一支骑兵,如同雪原上刮起的白色旋风,突兀地出现在战场侧翼!为首一将,白袍银枪,剑眉星目,不是赵云又是谁?
“常山赵子龙在此!背主之贼,纳命来!”一声清啸,声震四野!
三百骑兵紧随其后,如同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地捅入了攻城敌军毫无防备的侧后方!
瞬间,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正在攻城的州牧军和郡兵根本没想到身后会突然杀出一支如此凶悍的骑兵,顿时大乱!
山寨上的老王看到那面陌生的“赵”字将旗和那勇不可当的白袍小将,先是一愣,随即狂喜过望:“是援军!昊爷的援军到了!弟兄们!杀出去!接应援军!”
守军士气大振,爆发出最后的力气,打开寨门,向外冲杀。
赵汝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化为惊愕和恐慌:“哪来的骑兵?!刘昊怎么可能回来得这么快?!顶住!给我顶住!”
然而,兵败如山倒。被骑兵一冲,前后夹击,原本就士气不高的联军瞬间崩溃,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赵云一马当先,直取中军帅旗下的赵汝成!赵汝成吓得魂飞魄散,在亲兵护卫下,掉头就跑。
当刘昊亲率主力赶到战场时,看到的已是一场接近尾声的击溃战。战场上尸横遍野,旌旗倒地,赵汝成的部队彻底崩溃,只有零星抵抗。
赵云正指挥骑兵追杀残敌,白袍已被染红大半。老王拖着伤腿,激动地迎上刘昊。
“昊爷!您可算回来了!”老王声音哽咽。
刘昊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子龙呢?”
话音未落,赵云策马而回,脸上带着一丝遗憾:“主公,末将无能,让那赵汝成老贼率少量亲兵往郡城方向逃脱了!彼等马快,未能追上。”
刘昊望向郡城方向,目光冰冷:“无妨,丧家之犬,跑不了多远。整顿兵马,清点伤亡战果。”
这时,张诚押着几个俘虏的军官过来:“昊爷,审问了,这些是州牧派来的军官。但他们声称……此次出兵,并非州牧本人的意思,而是州牧麾下一位新近得势的姓‘郭’的从事力主促成的……”
郭?刘昊心中猛地一凛。
几乎同时,另一路负责清扫战场的裴元绍也匆匆赶来,脸色古怪地递上一封从敌军将领尸体上搜出的密信。
“昊爷,您看这个……这封信,似乎不是写给赵汝成的,是……是写给您的?”
刘昊接过信,只见信封上赫然写着:“刘昊将军亲启”。落款处,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字——“郭”。
他拆开信,快速浏览,脸上的表情从疑惑逐渐变为深深的凝重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诧。
信中的内容,远远超出了郡守反叛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