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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弦音渐起:实验室、旧友与灵魂的低语(1 / 2)

七月的最后一天,汉城闷热得如同一个巨大的蒸笼。即便是在绿树成荫的冠岳区,午后的阳光也灼热刺眼,将路面烤得泛起热浪。银珠从汉城大学图书馆走出来,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怀里抱着几本厚实的医学基础理论书籍和一本厚重的《汉韩医学辞典》。尽管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她已经将图书馆当成了第二个家,预习的进度远超常人想象。

与李米妮学长介绍的那位中医诊所少东家——金成焕的联系很顺利。对方是个务实高效的年轻人,简单测试了银珠的中文水平和医学常识后,便爽快地敲定了合作。翻译工作专业性强,耗时颇多,但报酬确实优厚,而且极大地锻炼了银珠的专业词汇量和逻辑梳理能力。她每天上午雷打不动地预习医学院课程,下午则埋头于那些艰涩的古文药方和现代仪器说明书中,晚上则用来复习、整理笔记和进行必要的体能锻炼。生活忙碌、充实,且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回到公寓,一股混合着旧书和木地板的清凉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心神一宁。银珠放下书,先去厨房倒了杯凉水,一口气喝下,才感觉周身的燥热消退了些。她走到书桌前,目光扫过摊开的《组织胚胎学》笔记和旁边一叠写满工整韩文的翻译稿,一种踏实感油然而生。

『这样的日子……虽然累,但心里很安稳。』原身银珠的意识泛起一丝疲惫却满足的涟漪,那种萦绕不去的剥离感,似乎在日复一日的规律学习和工作中被冲淡了许多,更像是一种背景音,而非尖锐的存在。『只是……偶尔还是会想起明元东森那孩子……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还有……泰宇哥……』

当“泰宇哥”这个称呼在心底浮现时,原身银珠的意识流露出一丝微妙的、带着淡淡甜涩的悸动。那是属于少女银珠的、未曾言说也无法言说的朦胧好感。然而,这丝悸动很快被更强大的理性所覆盖。

“情感的牵绊是动力,而非枷锁。专注当下,才是对远方之人最好的回应。至于李泰宇……现在不是时候。”穿越者银珠冷静地提醒自己,随手翻开一本从老教授书房继承的、关于早期医学实验的英文笔记,试图从中寻找一些启发。对于那个曾给予原身鼓励和温暖的学长,她心存一份感谢,但眼下,繁重的学业和生存压力让她无暇他顾。

这时,电话铃响了。

银珠有些诧异,这个时间点,会是谁?她走过去接起电话。

“银珠吗?我是米妮。”电话那头是李米妮轻快的声音,“没打扰你学习吧?”

“没有,欧尼,我刚从图书馆回来。”银珠答道。

“那就好。跟你说个事儿,成焕学长刚给我打电话,对你翻译的稿子赞不绝口呢!说准确率超高,而且排版清晰,比他预想的快多了。”李米妮的语气带着与有荣焉的喜悦。

银珠微微一笑,心里也松了口气:“是学长要求明确,我才能做好。”

“你就别谦虚了。哦,对了,他那边下一批资料可能要下周才能给你,是一些关于针灸理论和穴位图谱的中文资料,可能更难一些。”李米妮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神秘,“还有啊,银珠,你听说‘预修班’的事了吗?”

“预修班?”银珠一愣,这个名词她没在官方通知里看到过。

“嗯!算是高年级学长学姐们自发组织的非官方活动。”李米妮解释道,“主要是针对医学院大一的新生,尤其是像你这样外地来的,提前熟悉一下环境,认识一下同学,最重要的是——有机会提前进解剖实验室观摩!虽然不能动手,但光是看看标本、听听讲解,对开学后的课程帮助巨大!机会很难得的,一般都是靠熟人介绍才能进去。”

银珠的心猛地一跳。解剖实验室!那是医学殿堂最核心、也最令人敬畏的地方之一。能提前接触,无疑是抢占了巨大的先机。她立刻追问:“欧尼,你知道具体时间和怎么参加吗?”

“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李米妮笑道,“时间定在下周三下午。我带你去!我认识组织这次活动的一个大三学长。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解剖室的气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没关系,我能克服!”银珠的语气坚定。这点挑战,与她曾经经历过的相比,算不了什么。

“好,那说定了。下周三中午我来你楼下接你。”李米妮爽快地定下,“那就这样,不打扰你了,继续用功吧!”

放下电话,银珠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预修班、解剖实验室……这无疑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她越发感激李米妮这位热心的学姐。这也让她意识到,在汉城大学这个庞大的体系里,信息和人脉的重要性有时不亚于单纯的学业努力。

接下来的几天,银珠学习更加拼命了。她不仅预习理论,还开始大量阅读与解剖学相关的背景知识,甚至找来一些素描本,尝试凭记忆和理解绘制简单的人体骨骼和肌肉结构图,为即将到来的观摩做足准备。

周四下午,银珠正在埋头翻译一篇关于“阴阳五行与人体平衡”的论述,门铃又被按响了。这次来的,是邮递员,送来了一封厚厚的信。

信封上的字迹是父亲郑汉采的。银珠拆开信,里面除了两页信纸,还夹着一小叠崭新的韩元纸币。她数了数,金额不大,但对于一个靠稿费生活的普通作家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充满心意和分量的“支援”。

她展开信纸。郑汉采的信写得很长,字里行间充满了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寞。他详细询问了银珠在汉城的生活细节:吃得好不好,住得惯不惯,学习累不累,钱够不够用……并一再叮嘱她要照顾好身体,不要太拼。信的后半部分,则主要讲述了家里的近况。

“……金珠上周已经去东西大学报到了,你欧妈陪她去的,置办了不少新行头,花了不少钱。家里一下子冷清了不少。明元这孩子,最近沉默了很多,学习倒是比以往用功了些,常常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看书到很晚。我问他想不想怒那,他只是点点头,也不多话。你欧妈……还是老样子,对我写稿的事不置可否,但对家里的开销管得更紧了,大概是因为金珠上大学花销大的缘故吧。你不用挂念家里,凡事有阿爸,你在外一切以学业为重,保护好自己……”

信的最后,郑汉采犹豫地提了一句:“……前些天,偶然遇到以前邻居,说起李家那个叫泰宇的孩子,好像在大邱那边读书,具体如何也不甚清楚。你……若有空,也可给旧日朋友写封信,问候一下,毕竟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

银珠握着信纸,久久无言。阿爸的信,像一扇窗户,让她窥见了双门洞那个家在她离开后的变化。金珠如愿以偿地开始了大学生活,但显然,朴贞子的偏心并未改变。明元的懂事和沉默让她心疼。而阿爸最后那句关于李泰宇的、看似随意的提醒,更像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关怀,他或许也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原身银珠的意识在读到关于明元的部分时,产生了清晰的波动,是浓浓的心疼和牵挂:『东森啊……要好好的,一定要考上大学……』而在读到李泰宇的名字时,那种复杂的、带着遗憾和淡淡怅惘的情绪再次泛起,如同水底的暗流,悄然涌动,却不再像最初那样尖锐刺痛,反而多了一丝被时光冲刷后的淡然。

穿越者银珠轻轻折好信,将钱小心收好。父亲的心意,她领了。这笔钱,她会用在刀刃上。至于李泰宇……她暂时没有联系的打算。过去的误会,在目前紧张的学习和生存压力面前,显得并非当务之急。或许将来,当时机成熟,她会以某种方式解开这个结,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