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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无声的砥柱,父爱如山(1 / 2)

六月的汉城,暑气初显,空气里弥漫着柏油马路被晒化后的黏腻气息,以及无处不在的、越来越浓的奥运味道。街道两旁悬挂的奥运彩旗在热风中懒洋洋地飘动,建筑工地上传来的最后赶工的喧嚣,都预示着一场举世瞩目的盛会即将拉开帷幕。然而,对于高二学生郑银珠而言,她正身处另一个没有硝烟却同样紧张的战场——期末考试的冲刺阶段,以及那悬而未决、却又即将到来的奥运会志愿者培训。

压力如同这初夏的天气,闷热、潮湿,无声无息地渗透进生活的每一个缝隙。银珠感觉自己像一根被绷紧的弦,一头系着对学术巅峰的渴望,另一头则系着对外面广阔世界的向往。

意外的包裹与无声的告白

周三的下午,烈日炙烤着大地。银珠刚结束令人头脑发胀的化学课,感觉太阳穴还在突突直跳。她抱着厚重的课本,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冲向图书馆抢占座位,却被班主任在走廊叫住。

“郑银珠同学,等一下。”班主任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牛皮纸包裹,“这里有你的一个包裹,从邮局转过来的,看起来像是书籍。”

银珠道谢接过,包裹入手有些沉甸甸的。寄件人地址栏只有模糊的“汉城”邮戳,没有具体姓名和地址。她的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一种隐秘的预感涌上心头。走到教学楼后僻静的林荫处,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

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本崭新的书籍:最新版的《韩国大学修学能力考试数理化真题精讲与预测》、《高考英语核心词汇突破三千》,还有两本厚重如砖头般的《英韩大辞典》和《汉韩大辞典》,封皮崭新,散发着油墨和纸张的清香。在词典的扉页,她看到了那熟悉得让她眼眶发热的笔迹——父亲郑汉采的字,略显拘谨,却一笔一划写得极其认真:

“银珠,注意身体,专心学习。不必回信。——阿爸”

除了书,盒底还有一小盒包装精致的高丽参茶冲剂,显然是给她熬夜提神用的。

银珠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轻抚摸着那些书脊,特别是那两本她渴望已久却因价格昂贵一直没舍得买的专业词典。父亲是怎么知道她正需要这些的?是上次通电话时,她无意中抱怨参考书版本太旧?还是她随口提过一句如果有更权威的词典就好了?或者,他默默向志浩欧妈或老师打听过她的学习近况?

『阿爸……他什么都记得……他一直在偷偷看着我……』原身银珠的意识瞬间被一股巨大的酸楚和暖流击中,声音哽咽在喉咙里。这种被人在暗处默默关心、精准投递所需的感觉,对她而言陌生得令人想哭。在前世,她是独来独往的写手;在今世,她是被家庭忽视的“多余者”。父亲这份沉默却厚重的爱,像久旱逢甘霖,滋润着她干涸的心田。

“他不仅在精神上给予鼓励,更在物质上提供了最实际、最雪中送炭的支持。”穿越者银珠深吸一口气,压下鼻尖的酸意,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感动于父亲的细心和关爱,心酸于他这份爱需要如此隐晦地表达,更涌起一股强大的动力。她比谁都清楚,对于稿费收入有限且大部分要补贴家用的父亲来说,置办这些书籍和补品,需要他如何省吃俭用,如何在朴贞子的眼皮底下偷偷攒钱。

她将脸埋在那本崭新的词典里,深深吸了一口书香,仿佛能从中汲取到父亲给予的力量。然后,她迅速而仔细地将东西收好,抹去眼角不经意渗出的湿意,重新挺直了脊背。这份无声的支持,比任何华丽的语言都更具分量,它像一块沉甸甸的压舱石,稳稳地安放在她漂泊奋斗的小船上,让她有勇气去迎接更大的风浪。

郑家的周末——风暴前的死寂与爆发

周六,银珠按时回到那个气氛永远如同雷雨前闷热压抑的“家”。刚推开虚掩的房门,一股低气压便扑面而来,几乎让她窒息。

朴贞子像一尊煞神般端坐在客厅唯一的沙发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里机械地择着豆角,却把好好的豆角掐得七零八落。金珠则侧身靠在窗边,背影对着门口,肩膀微微抽动,显然刚哭过,而且气得不轻。听到银珠进门的动静,她猛地转过头,那双原本漂亮的眼睛此刻红肿着,喷射出怨毒和嫉妒的火焰,狠狠剜了银珠一眼,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明元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缩在餐桌的角落,面前摊开着作业本,却一个字也没写进去,小脑袋耷拉着,不时偷偷抬眼瞄一下客厅里的低气压中心,大气不敢出。

“欧妈,欧尼,我回来了。”银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如同往常一样打招呼。她放下书包,习惯性地想去厨房帮忙。

“哼!”朴贞子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手里的豆角梗被狠狠掐断。

金珠却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转过身,声音尖利得刺耳,带着浓浓的哭腔和无法抑制的愤怒:“回来?你还知道回来?在外面不是风光得很吗?奥运会志愿者?!郑银珠,你真是好大的能耐啊!”

银珠心中猛地一沉。她们知道了!关于志愿者的事情,她一直守口如瓶,连志浩家都未曾透露半分。是父亲不小心说漏了嘴?还是……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金珠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心中了然。极大可能,是金珠偷听了父亲打给她的电话。这个家,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秘密可言。

银珠停下脚步,脸上依旧是那副惯常的、看不出喜怒的平静面具,她淡淡回应,试图装傻蒙混过去:“欧尼在说什么?什么志愿者?我听不懂。”

“你还装!郑银珠,我真是小看你了!装无辜扮可怜你最在行!”金珠几步冲到她面前,手指几乎要戳到银珠的鼻尖,“我都听到了!阿爸偷偷帮你找关系,让你去参加什么奥运会志愿者选拔!你凭什么?啊?你一个高二的学生,年龄线都够不上!凭什么这种好事能轮到你?是不是你又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哄得阿爸晕头转向为你奔波?”

这时,郑汉采大概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眼前剑拔弩张的景象,尤其是金珠对银珠的指责,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一种被侵犯隐私的愤怒和无奈。

朴贞子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突破口,她把手里烂掉的豆角往盆里一摔,指着郑汉采的鼻子就骂开了,声音又尖又利:“郑汉采!你还有脸出来!你看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背着我们娘俩,偷偷摸摸给这个死丫头铺路搭桥!奥运会志愿者?那是多露脸、多长见识的事情!你怎么不想想金珠?金珠马上就要高考了,压力有多大!头发一把一把地掉!你怎么不给她想想办法?你的心是不是都偏到太平洋去了!”

郑汉采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看着咄咄逼人、口不择言的妻子,又看看委屈愤怒、口出恶言的大女儿,最后将目光落在那个被围攻却依旧挺直脊梁、沉默不语的小女儿身上。那一刻,过往的懦弱、妥协、和稀泥的想法,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决心冲刷殆尽。他不能再让银珠独自承受这些不公!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积压了十几年的郁气都吸进去,然后重重吐出。他向前一步,第一次没有退缩,目光如炬,直直地迎上朴贞子喷火的眼睛,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人心上:“是!我是帮银珠问了志愿者的事!怎么了?犯法了吗?”

他顿了顿,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金珠身上,带着深深的失望和痛心:“银珠靠自己的本事和优秀的语言能力,通过了奥组委的初步筛选!是因为年龄差两个月,我才想着能不能找熟人问问,看有没有通融的可能!我作为父亲,在孩子凭借自身努力争取到机会时,想办法帮她一把,有错吗?”

他转向金珠,语气变得更加沉重:“金珠,你从小到大,摸着良心说,家里好的资源、父母的关心,是不是八成以上都倾注在你身上?你要学钢琴,家里紧巴巴也给你买;你要买新裙子,你欧妈哪次不是先紧着你?银珠呢?她从上高中起,学费、生活费,哪一样不是她自己利用课余时间打工挣来的?她有过一句怨言吗?她现在有机会能走出去见见世面,这对她未来的发展、考更好的大学有帮助,我这个当爸的,尽我所能支持一下,不应该吗?天经地义!”

“那对我呢?”金珠被父亲这番从未有过的直白质问砸懵了,随即是更大的委屈和愤怒,她哭喊着,“我高考就不重要吗?你们谁真正关心过我压力有多大?阿爸你除了整天抱着你那些破稿纸,你为我做过什么实质性的努力?”

“金珠!”郑汉采痛心疾首地打断她,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的补习费、参考资料费、营养品,家里什么时候短缺过你?你压力大,我跟你欧妈理解,也心疼!但这不是你变成现在这样、处处针对诋毁自己妹妹的理由!银珠能有今天的成绩,是她起早贪黑、一滴汗水摔八瓣拼出来的!你如果有她一半的坚韧、懂事和努力,我跟你欧妈不知道要省多少心,少生多少气!”

这番掷地有声的话,如同惊雷,炸响在小小的客厅里。朴贞子和金珠都彻底愣住了,像被施了定身法。她们从未见过郑汉采如此条理清晰、态度如此强硬地维护银珠,甚至直接撕开了这个家庭长期以来心照不宣的、资源倾斜的遮羞布。朴贞子气得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哆嗦着,却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金珠则是被父亲那句“诋毁自己妹妹”和“有她一半的努力”刺伤了自尊心,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委屈、愤怒、嫉妒、还有一丝被说中心事的羞恼,让她浑身发抖。

朴贞子终于缓过一口气,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声音尖厉得几乎要掀翻屋顶:“好!好你个郑汉采!你现在是彻底被这个狐狸精迷了心窍了!这个家你是不打算要了!行!你跟你这个宝贝女儿过去吧!我们娘俩不碍你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