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韩娱银珠:逆袭医路,重塑家门 > 第39章 裂痕难抚,暗流汹涌

第39章 裂痕难抚,暗流汹涌(1 / 2)

清晨的阳光依旧准时洒落在志浩家的客房,但银珠的苏醒不再伴随着片刻的迷茫。她利落地起身,指尖拂过平整的床单,动作间带着一种近乎严苛的规律性。这不仅是习惯,更是一种宣言——宣告她对这方来之不易的安宁的珍视,以及绝不重蹈覆辙的决心。

“这里很安全。”她对着脑海中那个依旧有些惶惑的原身意识低语,更像是在巩固自己的信念,“我们靠自己的能力赢得了暂时的栖息之地,不必愧疚。”

客厅里,李阿嘎西正在摆放早餐,看到银珠,脸上的笑容真切而温暖:“银珠啊,快来,今天特意给你煎了荷包蛋,学习辛苦,要补充营养。”

“康桑密达,阿嘎西。”银珠深深鞠躬,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感激。她自然地走到餐桌边,帮李阿嘎西摆好碗筷,又为刚坐下的志浩整理了一下歪掉的衣领,“志浩,昨天教你的那个数学方程式,还记得怎么做吗?”

“记得!银珠怒那!”志浩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你教的方法比老师讲的还容易懂!”他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又补充道,“我们班同学都知道我有个超级厉害的家教怒那了!”

李阿嘎西闻言,眼角的笑纹更深了,看着银珠的眼神充满了怜爱:“哎一古,我们银珠真是……又漂亮又聪明又善良。以后这里就是你家,千万别拘束,想吃什么就跟阿嘎西说。”

银珠小口喝着粥,温暖的米粥顺着食道滑下,安抚着她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时常不适的胃部。李阿嘎西的善意如同冬日里的暖炉,让她冰封的心湖泛起细微的涟漪。然而,上官银珠的灵魂核心依旧保持着绝对的清醒与警惕。这份温暖是基于“价值”的——她作为家教老师的价值,她为这个家庭带来的积极变化。真正的、无条件的归属感,还需要靠她自己用更坚实的根基去构建。

与此同时,郑家的清晨,却笼罩在一层无法驱散的阴霾之中。

朴贞子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动作幅度大得吓人,锅铲与铁锅碰撞出刺耳的声响,仿佛在宣泄着无处安放的烦躁。银珠的离去,并未带来她预想中的“清净”和“顺心”,反而像拆掉了这个家里一个承重却不起眼的部件,各种不适开始悄然显现。昨晚无人擦拭的灶台,今早空荡荡的洗碗池,都像在无声地嘲讽着她的权威和这个家所谓的“完整”。

金珠穿着她最喜爱的淡粉色丝绸睡裙,优雅地坐在餐桌前,用小勺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试图营造一如既往的娴静模样。但她的眼神却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阿爸和明元昨晚偷偷去找银珠的行为,像一根毒刺,扎在她心头最柔软、最嫉妒的地方。尤其是明元,那个一向被她视为跟屁虫的东森,竟然为了银珠顶撞她!

她必须巩固自己的胜利,确保银珠被彻底排除在这个家之外。

“欧妈,”金珠放下勺子,声音柔婉,却像淬了毒的细针,“银珠也真是的,就算心里有气,怎么能真的一晚上不回来呢?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过夜,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家的脸面往哪儿搁?”她熟练地将“家庭内部矛盾”提升到“关乎家族声誉”的高度,精准地戳中了朴贞子最敏感的神经。

朴贞子切泡菜的动作猛地一顿,刀刃重重砍在案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豁然转身,脸色铁青:“她敢!我看她是翅膀硬了!有本事她就死在外面别回来!我就当没生过这个不省心的东西!”她的咆哮在狭小的厨房里回荡,充满了色厉内荏的味道。

“可是……”金珠拖长了语调,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她压低声音,仿佛在分享一个可怕的秘密,“我听说……她好像借住在学校附近一个男人家里?就是她做家教的那家?这孤男寡女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或者她在外头胡说八道,编排我们家的不是,那阿爸的工作,还有明元以后上学,可都要受影响啊……”她刻意模糊了信息来源,将恶意的猜测包装成“听说”,并再次将银珠的个人行为与家庭整体利益捆绑。

“她敢!!”朴贞子的声音陡然拔高,因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而微微颤抖,“她要是敢做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我……我打断她的腿!”她猛地挥舞着手中的菜刀,仿佛银珠就在眼前。

这时,郑汉采和明元前一后走进餐厅。郑汉采眼下的乌青愈发浓重,像被人揍了两拳,整个人透着一股被抽干了精气的萎靡。他沉默地拉开椅子坐下,目光躲闪着,不敢看任何人。明元则绷着小脸,嘴唇抿得死死的,一言不发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故意将椅子拉得离金珠远了一些。

餐桌上,空气凝滞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只有咀嚼声和勺子偶尔碰到碗壁的轻响。

明元几次偷偷抬眼看向父亲,眼神里充满了希冀和焦急。他希望阿爸能说点什么,哪怕只是问一句“银珠昨晚睡在哪里?安全吗?”,或者能否认金珠欧尼那些恶意的揣测。然而,郑汉采始终低着头,像个失去提线的木偶,机械地重复着进食的动作。昨晚银珠那双冰冷、失望到极点的眼睛,以及那句“那里不是我的家”,如同最锋利的冰锥,刺穿了他所有试图粉饰太平的勇气。他悲哀地意识到,在这个家里,他所谓的“平衡”和“隐忍”,换来的只是对不公的纵容和对女儿的伤害。这种认知让他陷入了更深的无力与自我厌恶。

这种死寂般的沉默,在朴贞子看来就是最直接的挑衅和反抗。她“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力道之大让碗碟都震了震。她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丈夫和小儿子,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我最后说一遍!从今天起,谁都不准再去找郑银珠!她要是知道错了,就自己滚回来跪下认错!要是不知道错,死在外面也跟我们郑家没关系!听见没有?!”

金珠立刻挺直了背脊,声音甜美而顺从:“内,欧妈!我们都听您的。为了这个家好,不能再纵容银珠了。”

郑汉采的喉咙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吞咽着烧红的炭火。他感到胃部一阵痉挛,最终,所有挣扎化作一声几不可闻、带着颤抖的:“……嗯。”

这声“嗯”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明元。他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嘴唇哆嗦着,想要大声反驳,想要告诉欧妈和金珠欧尼,银珠怒那没有错!错的是她们!是她们一直欺负银珠怒那!

然而,他的话还没出口,就撞上了朴贞子那双燃烧着怒火和掌控欲的眼睛,以及金珠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带着嘲讽和得意的冷笑。那冷笑仿佛在说:看吧,没人会站在你那边。

所有的勇气在瞬间被冻结、碾碎。明元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猛地低下头,用额前的碎发遮住盈满泪水和愤怒的双眼,小小的拳头在餐桌下攥得指节发白,身体因极力压抑而微微颤抖。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血淋淋地认识到,在这个家里,所谓的“道理”和“公平”,在欧妈对金珠欧尼无条件的偏爱面前,是多么可笑和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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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银珠走进了学校。

虽然只是开学初期,但升学的压力已经像无形的薄雾,弥漫在校园的每个角落。课间,大部分学生都趴在桌上抓紧时间休息,或者三三两两地讨论着习题。银珠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摊开一本高阶数学练习册,专注地演算着。她优异的入学成绩和格格不入的沉静气质,让她在班级里显得有些突出。

几个女生聚在教室后排,窃窃私语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时不时夹杂着压抑的低笑。

“喂,看到了吗?就是她,郑银珠。”

“看起来挺用功的嘛,不过听说她家……”

“何止是家境不好?听说她跟她亲欧尼关系差到极点,在家里都待不下去了,所以才跑出来的。”

“真的?为什么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她自己性格有问题?你看她都不怎么跟人说话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还听说……她好像在外面……跟男人住在一起?”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秘而不宣的兴奋与恶意。

“天啊!不会吧?才多大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欧尼金珠学姐多温柔优雅啊,肯定是她自己的问题……”

那些细碎的声音,像冰冷的雨丝,无孔不入地钻进银珠的耳朵。原身银珠那部分敏感而脆弱的灵魂开始剧烈地颤抖,羞耻感和被孤立的无助感如同潮水般涌上,让她几乎想要立刻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她们……她们怎么能那样说……我们明明没有……』

“闭嘴!”上官银珠在脑海中厉声呵斥,强行压下那股翻腾的情绪,“语言杀不死人,软弱才会。她们的目光短浅,她们的议论廉价。我们的目标在医学院,在更广阔的天空。记住,能伤到你的,只有你在乎的东西。而她们,不配。”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的目光更加专注地落在眼前的数学符号上,笔尖在纸面上划出稳定而清晰的轨迹,仿佛在构筑一道无形的、坚固的壁垒,将外界的噪音隔绝开来。然而,微微泛白的指节,还是泄露了她内心并非全无波澜。金珠……她的手段,果然还是如此上不得台面,利用流言蜚语来中伤,企图从精神上摧毁她。

麻烦,并未因她的无视而消失。

放学铃声响起,银珠收拾好书包,随着人流走出校门。她习惯性地选择了一条相对僻静但路程更近的小路,以便尽快回到志浩家开始晚上的辅导和工作。

刚拐进小巷没多久,三个穿着附近一所风气不佳的职业高中制服的男生,吊儿郎当地堵在了路中间,正好拦住了她的去路。为首的那个个子较高,嘴里叼着烟,头发抹得油亮,上下打量着银珠,眼神轻佻而放肆。

“哟,小美女,你就是郑银珠?”他吐出一口烟圈,语气流里流气,“听说你挺缺钱的?还住在别人家里?多不方便啊。”他旁边的两个跟班发出不怀好意的哄笑。

银珠的脚步顿住,心猛地沉了下去,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不是害怕,是愤怒,一种冰冷的、尖锐的愤怒直冲头顶。她几乎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偶然!金珠!她竟然恶毒到动用校外的人来找麻烦!

原身银珠的意识在这一刻被巨大的恐惧攫住,几乎要尖叫出声,双腿发软。『是……是坏人……怎么办……跑……』

“站稳!别露怯!”上官银珠的意识如同坚冰,强行稳住了颤抖的身体和几乎要失控的情绪。她没有像普通受惊女生那样尖叫或后退,反而微微抬起了下巴,目光冷静地直视着那个为首的男生,声音清晰而稳定,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和压迫感:“我不认识你们,请让开。这条巷子虽然人少,但前面路口就有警卫亭。我已经记住你们的样子和校徽了。如果你们不想惹麻烦,最好现在就让开。”

那几个男生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镇定,甚至反将他们一军。通常他们用这招吓唬女孩子,对方早就惊慌失措了。一时间,他们脸上的痞笑僵住了,互相看了看,有些犹豫。

银珠趁他们愣神的功夫,目光锐利地扫过他们校服上的名字牌(虽然模糊,但记住了特征),然后看准他们站位之间的一个空隙,毫不犹豫地侧身,脚步迅捷而坚定,像一道影子般从那个空隙中穿了过去。她没有跑,而是保持着一种不慌不忙但速度不慢的步伐,径直朝着巷子口有光亮和人声的方向走去。

她能感觉到身后那几道恼羞成怒的视线,以及几句低低的、气急败坏的咒骂。

“西……这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