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那头目反应极快,惊骇拔刀!
“铛!”巨响声中,血饕餮的霸道力道将其弯刀劈得脱手飞出!他虎口崩裂,未及惨叫,左手血刀已如毒蛇般递出,瞬间刺穿其咽喉!
速杀头目,车队顿时大乱!其余金兵怒吼着围拢上来!我根本不恋战,双刀舞动,化作血色旋风,专攻马匹和车辆!刀光过处,马匹悲嘶倒地,车辕断裂,货物翻滚!我趁乱猛地撞向一辆装载着箱笼的大车,血刀狠狠劈开箱盖——里面赫然是码放整齐的银锭和几袋金沙!
果然是为前线输送赏银或补给的小队!
目的达到!我毫不贪多,迅速抓起两袋沉甸甸的金沙和几锭最大的银子塞入怀中,反手一刀劈断另一辆车的套索,受惊的马匹拖着空车疯狂冲撞,将金兵的阵型搅得大乱!
“扯呼!”我模仿马匪的呼哨,身形一晃,钻入道旁密林,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风雪弥漫的黑暗中。身后传来金兵气急败坏的怒吼和零星的箭矢声,但已无法构成威胁。
一路狂奔,直到确认彻底安全,我才在一处背风的山坳停下。掏出怀中的战利品,一袋金沙约莫五斤,另一袋稍轻,还有七八锭官银,粗粗估算,价值远超三百两白银!支付镖费绰绰有余,还能剩下不少作为蛰伏的开销。
我将财物小心藏好,抹去痕迹。回到烽燧堡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虽然疲惫,但心中稍定。
五日之期一到,我再次易容潜入山海关,将剩余的镖费如数付清。王镖头见到足额的银两,神色缓和不少,拱手道:“客官守信,敝局定当竭力,不负所托。”
我点点头,没有多言,转身离去。
钱财之事已了,但心中的巨石并未落下。蛰伏,开始了。我如同冬眠的毒蛇,蜷缩在烽燧堡的阴影里,每日除了运转内力疗伤、锤炼刀法,便是透过破窗,远远观察着山海关和辽西方向的动静。风声鹤唳,任何一点异常的兵马调动或信使往来,都让我神经紧绷。
骆养性有没有新的指令?京城的风波刮到了何种程度?蕙兰在苏州是否真的安然无恙?这一切,我都无从得知。我只能等待,在这北国的风雪中,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等待惊蛰的雷声,或是……毁灭的刀锋。
而怀中所剩的银两,和那两袋沉甸甸的金沙,既是蛰伏的资本,也是通往南方的一线微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