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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正气传承2.收复元大都(北京)(1 / 2)

第5章正气传承2.收复元大都(北京)

(一)血书拒和议,利刃斩降使

攻破大都外城的第三日,积雪在箭镞上凝成冰棱。我站在齐化门的城楼前,看着元军密使被押解过来——那人穿着锦袍,却在寒风里抖得像片枯叶,怀里紧紧抱着个鎏金匣子,里面是忽必烈的议和信。

“刘将军,”密使被按跪在雪地里,声音发颤,“大汗说了,只要您肯罢兵,愿割黄河以南之地,年年纳贡……”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赵时赏的客家刀架住了脖子。刀鞘上的“正气”二字沾着雪,冷得像冰。

“割地?纳贡?”李铁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矿工特有的粗粝,“当年扬州十屠,常州十屠,怎么没想过留条活路?”他一脚踹在密使膝弯,让那人重重磕在雪地上,“三十万同胞的血,你拿什么赔?”

我从鎏金匣子里抽出议和信,羊皮纸的边缘还带着熏香,字里行间却透着虚伪的谦卑。“把他拖下去。”我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火盆,“按军法处置。”

周福早已带着刀手候在一旁。铁链拖地的声音混着密使的惨叫,很快就传来利刃切割皮肉的声响。半个时辰后,刀手捧着个木盘回来——里面是密使的耳朵、鼻子和双手,旁边压着我亲笔写的回信。

“古语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握着狼毫,墨汁里掺了密使的血,在宣纸上晕开狰狞的红,“临安陷落,赵谢氏母子降贼,传国玉玺已双手奉上。为何扬州之后又有常州?王位既得,为何残杀我三十万手无寸铁之同胞?”

笔尖在“同胞”二字上顿了顿,溅出的墨点像未干的血:“汝若双手奉玉玺出城跪降,我便奸汝妻女,杀汝族类,毁汝宗庙——若肯如此,方可议和。否则,必依讨元檄文,直捣漠北,以汝族之血,洗我汉家之辱!”

白砚站在我身后,捧着砚台的手微微发抖。她将烤热的狼毫递过来,轻声道:“百姓在柴市口等着看结果。”我回头时,正看见城楼外挤满了人,个穿破棉袄的老汉举着块血布,上面是他儿子在常州被屠杀时留下的遗物。

当密使的残躯和血书被玄鸟送回内城时,忽必烈的宫殿方向突然燃起黑烟。小白从空中俯冲下来,爪子上抓着片烧焦的龙旗碎片:“他们在烧账本!”她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火光,“那些记录屠城的册子,都被扔进了火盆。”

(二)汉奸血偿罪,胡虏夜遁逃

忽必烈的回信在三日后送到,却不是降书——信里说,已将参与常州十屠的降将刘整、张弘范部将凌迟处死,尸身悬于午门,愿以此“谢罪”。随信送来的,还有两颗用石灰防腐的首级,眉目间依稀能看出当年降元时的谄媚。

“杀几条狗,就想抵消血债?”郭虎将首级踢到雪地里,临安刀队的弟兄们纷纷怒吼,“常州的血,扬州的骨,岂是两颗人头能偿的?”他拔出腰间的七星剑,剑锋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不屠漠北三月,难平心头恨!”

议事的帐篷里顿时炸开了锅。段浩的大理骑兵拍着马鞍喊“直捣和林”,郑龙的水手们挥着船桨叫“火烧蒙古包”,连阿黎带来的女兵都握紧了毒针——她们的家乡在饶州,当年被元军洗劫时,十户里只活了一户。

“都静一静。”我将忽必烈的信拍在案上,信纸被震得发响,“汉奸必须杀,但杀他们不是为了让忽必烈卸罪。”我指着地图上的蒙古草原,指尖戳穿了羊皮纸,“咱们要的,是让天下人知道:降贼者,纵逃一时,终无葬身之地!”

当晚,柴市口燃起了篝火。被俘的降元汉奸被铁链串在一起,个个面如死灰。周铁带着铁匠们特制了三十把断头刀,每把刀背都刻着“还我河山”四个字。百姓们围在木桩外,举着亲人的牌位,哭声在寒风里传得很远。

“刘三才,”周福念着罪状,声音透过铁皮喇叭传遍法场,“常州陷时,为元军引路,亲手杀死同村百姓十七人——斩!”

客家刀落下的刹那,人群里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小白蹲在木桩顶上,六条尾巴在火光中展开,像面无形的网,接住飞溅的血珠。她后来跟我说,那些血珠落在雪地上,竟拼出了“正气”二字的轮廓。

就在此时,内城突然传来骚动。吴六的斥候队撞开帐篷冲进来,甲胄上沾着血:“忽必烈跑了!”他手里举着件小兵的皮袄,上面绣着元军的狼图腾,“他们换了衣服,趁乱从健德门逃向北边去了!”

赵时赏猛地拍案而起,客家刀在案上劈出裂痕:“追!”

“不必追。”我按住他的手腕,望着北方的夜空——那里,玄鸟队正衔着火把盘旋,像串移动的星,“他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咱们先守住大都,再整军北伐。”

(三)整军肃军纪,铁骨铸城防

收复大都的第七日,积雪开始融化,污泥里露出断裂的箭杆和烧焦的旗帜。我站在皇宫的丹陛前,将“还我河山”的匾额换下“万寿无疆”的龙牌,木槌敲击的声音震得廊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传我将令。”我转身对周福道,“全军整编三日,凡扰民劫掠者,斩;奸淫妇女者,凌迟;私藏战利品者,杖五十,贬为苦役。”

李铁正带着矿工们修补城墙,他们用缴获的元军甲胄熔铸成铆钉,将断裂的城砖牢牢固定。“这城墙得修得比石头还硬,”他往砖缝里灌着铁水,火星溅在雪地上,“让鞑子再想打回来时,先掂量掂量骨头够不够硬。”

周铁的铁匠铺就设在太庙的废墟里,红热的铁水映着他儿子的脸。那孩子才十二岁,却已能抡动小锤,在新造的客家刀上刻“正气”二字。“每造一把刀,就想想柴市口的冤魂。”周铁按住儿子的手,让刻痕更深些,“这两个字,是用血养着的。”

白砚正在清查元军的粮仓,账本上的数字触目惊心——光是囤积的米粮,就够大都百姓吃三年,而城外的贫民窟里,却有孩童冻饿而死。“把这些粮分给百姓,”她将账本递给我,指尖划过“贪腐”二字,“元军的粮仓,早该变成咱们的赈济处。”

第三日清晨,果然出了乱子。三个台州来的水兵趁夜闯进民宅,抢了个老汉的银钗。方梅的女兵队没等天亮就将人抓了来,毒针抵在他们咽喉上,针尖泛着乌光。

“按军法,该斩。”方梅的声音没带一丝情绪,她从怀里掏出块玉佩——那是她在饶州被屠时,母亲塞给她的遗物,“我娘说,当兵的要是害百姓,不如一头撞死在墙上。”

我望着跪在雪地里的水兵,他们脸上还带着稚气,却在赃物面前红了眼。“拉到崇文门斩了,”我别过脸,不忍再看,“让所有弟兄都去观刑——记住,咱们是义军,不是匪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