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楚延不高兴了,可是楚青河既然开了口,就没有不问明白的道理,忽略对方的不耐烦,他跟着严肃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出去见那个小裁缝去了?”
‘小裁缝’三个字一出,楚延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楚青河会突然问这个,跟着心中一紧,张口否认道:“没,我不过就是睡不着闷的慌出去随便走走而已,你可别瞎说!”
楚延语气里一闪而过的犹豫被楚青河精准的捕捉到了,想到楚年当初就是遇人不淑,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劫难,就让他不得不谨慎对待,楚家已经没了一个楚年,他不想楚延再在一个不靠谱的男人身上栽跟头。
他盯着对方,冷冷一笑:“呵!死不承认是吧!”
见对方唇角抿得更紧了,就知道这事儿没跑了,只得继续提醒他说:“告诉你,那个小裁缝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离他远点。”
楚青河口中提到的小裁缝,就是前些日子来村里给村长家送新衣裳的薛光晨,年纪和楚延相仿,一直在裁缝铺里当学徒,裁缝手艺学到多少他不好说,可是这小子为人他却从旁人口中了解到一些。
他家就住在平安县城内,家中有一个寡母和两个幼弟,家中靠他母亲做豆腐赚钱为生,送他去裁缝铺当学徒,就是因为他成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还经常偷家里的钱去赌坊里耍钱,几次输得被债主逼上家门,可以说是个地地道道的败家子。
他母亲为了能管住他,便求了开裁缝铺的远亲收他当学徒,银钱给不给的都无所谓,就是让他能学门手艺,以后也能有个正经营生做。
薛光晨终于听了一回话,可是去了也不用心学,倒是乐意好跑腿这样的杂活,给村长家送衣裳就是他主动要求的。
一来到灵泉村到了村长家,他还遇到了熟人,就是在赌坊认识的宋时元,那家伙丢了亲事,又没了学上,回到村里几乎是破罐子破摔,一蹶不振,甚至还染上了赌钱的毛病,没少被村长拎着棍子从赌场里给拖回来。
两个赌徒凑到一块能有啥好事儿,又偷偷约着一起去赌钱,也不知怎么就遇到了楚延。
楚青河发现楚延偷跑出去见薛光晨时,他们应该已经见过几次了,只不过没想到那小子竟越发的大胆了,竟敢半夜里进村找楚延。
而楚延也不知怎么就被那小子整的五迷三道的,从前最怕黑的一个人,竟然也能装着胆子偷跑出去见情郎了。
很难想象,如果这种行为不及时制止,楚延和那个姓薛会发生什么事儿,关键是,这事儿万一被人发现了,他一个哥儿的清白可就毁了。
然而他替对方着想可是楚延显然不领情,听到他的警告和提醒,楚延立马不乐意了,干脆装也不装了。
“阿晨他很好,八哥,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楚青河一听,又气又无语:“你承认去见他了对吧,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不对啊!”
楚延却不以为意道:“是,我去见他了又怎样,又没旁人看见,怕什么!你急什么急啊,再说了,我的事儿也轮不到你管吧!”
楚青河咬牙道:“我是为你好!”
哪料他话音刚落,楚延噗嗤一声笑了:
“哟!你有这好心?自从楚年死了后,你可是话都懒得跟我说一句吧,八哥,自己的亲弟弟你都不管,所以也别管我的闲事了好吧!”
楚青河:……好想掐死这个糊涂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