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卡尔拦住他，“你留下协调，我速度快。”
门关上的刹那，陈浩回头看向那片漆黑的展台。光芒尚未降临，黑暗却已压境。但他知道，只要还有一线可能，他们就不会让这场节日黯然收场。
他深吸一口气，对娜娜说：“准备拆解程序，等卡尔回来，立刻开工。”
娜娜点头，手指在控制台上划出一串代码窗口。她一边调取原始驱动协议，一边开始剥离冗余模块。“只能做最简运行模式，图像分辨率会降到最低，动画帧率锁定在十二帧。”
“够了。”陈浩说，“能动就行。”
苏珊从旁边拉出工具箱，翻出几根旧数据线。“这些还能用，接口匹配度七成以上。”
“接上去试试。”陈浩接过线缆，插进副端口。屏幕毫无反应。
“供电不稳定。”娜娜看了眼电流读数，“主电源波动太大，必须加装稳流模块。”
“维修间有个老式稳压盒。”苏珊说，“卡尔上次拆下来说要报废，我还留着。”
“你现在去拿。”陈浩说，“顺便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可用零件。”
苏珊拎起箱子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把外套脱下盖在一堆裸露的电路板上。“别落灰了。”
陈浩看了眼时间，三十七分钟。
他转头问娜娜：“如果只放静态图，需要多少资源？”
“三分之一。”她说，“但观众体验会很差。”
“总比黑着强。”他说，“先保开场，后面再想办法升级。”
娜娜继续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一个进度条：【临时协议加载中……6%】
速度慢得让人想砸桌子。
陈浩绕到主机背后，蹲下检查线路。几根线皮有些发烫，他顺手扯松了几条缠在一起的电缆。“散热也不行，这样撑不了十分钟。”
“我已经降低了功耗阈值。”娜娜说，“现在系统优先维持图像输出，其他功能全部关闭。”
“包括音响？”
“包括音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