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摇急忙从怀中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自己的玉珠,与青铜鼎暗格中的珠子放在一起比对。
两颗珠子在柔和的光线照耀下,散发着相似的温润光泽,无论是色泽、大小,还是那若有若无流转的神秘光晕,简直如出一辙。
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收藏室的暗处蹿出,速度快得惊人,目标直指鼎中的珠子。
孙摇嘴角微微翘起,身形一闪,挡在青铜鼎前,同时右手如电般探出,直接就抓住那道黑影的脖子。
黑影没想到孙摇会有如此快的反应,躲避不及,被孙摇一把抓住,孙摇他定睛一看,这家伙还带着假皮。
而这家伙身形矫健,被抓住后并未慌乱,反而双腿猛地一蹬,朝孙摇胸口踢来,劲道十足,若是被踢中,只怕肋骨都会断掉几根。
孙摇冷哼一声,手臂猛地一甩,将这家伙狠狠砸向一旁的陈列架。
只听“哗啦”一声,陈列架上的几件古董被砸得粉碎。
这人却借着这股冲击力,就地一滚,迅速站起身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匕首寒光闪烁,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林婉清见状,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惊呼出声,孙摇护住林婉清,他眼神一凛,盯着这人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抢夺这颗珠子?”
“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是五号。”
他握着匕首,围着孙摇缓缓移动,寻找着出手的机会,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决绝。
就在五号准备发动攻击时,孙摇突然抢先出手,身形如电,一拳轰出,拳风呼啸,直奔黑影面门。
五号急忙侧身躲避,匕首顺势刺向孙摇的手臂。
孙摇早有防备,手臂微微一偏,避开匕首,同时另一只手如鹰爪般探出,抓向黑影的手腕。
五号大惊失色,想要抽回手臂,却已经来不及了,被孙摇死死抓住。
孙摇用力一扭,黑影吃痛,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孙摇顺势将黑影按倒在地,膝盖抵住五号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孙摇并未动用元力展开攻击,在他看来,对付眼前这些不过是凡人习武而成的武者,根本无需使出元力。
毕竟,凡人通过习武成为武者,而只有武者成功突破,踏入练气境,方可算得上是修真者,眼前这些人距离修真境界还远,对付他们,凭借自身武技足矣。
林婉清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缓缓走过来,看着被制服的五号,眼中满是疑惑。
孙摇俯下身,对着五号冷冷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背后主使是谁?为什么要抢夺这颗珠子?”
五号咬着牙,一脸倔强,就是不说话。
孙摇心中恼火,手上暗暗用力,五号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但依旧不肯开口。
孙摇一脸的不屑,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他运转元力,一股灼热的气流顺着手臂传入五号体内,他顿时感觉全身如火烧一般,痛苦不堪。
“说不说?”孙摇再次逼问,五号紧咬着嘴唇,鲜血都流了出来,却还是一声不吭。
孙摇看着五号说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开口。”
孙摇在五号的身上点了几下,没过多久,五号便感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全身变得燥热难耐,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上爬行。
五号再也忍受不住,开始在地上翻滚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在痛苦的折磨下,他终于开口了:“我说……我说……我是……是影门的人。”
孙摇心中嘀咕着,影门是什么门派,继续逼问。
“谁派你来的?抢夺这颗珠子有什么目的?”
五号犹豫了一下,咬着牙,忍着痛苦说道:“是……是影门的门主赵天霸,至于这颗珠子的作用,我也不清楚。”
孙摇微微皱眉,继续追问道:“哼,既然是影门门主指使,为啥只派你一个小喽喽过来?就不怕失手?”
五号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汗水湿透了衣衫,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其实……其实我就是一个专门在外打听消息的,
原本我只是想弄清楚这珠子的下落,回去汇报,可当我看到你们找到了珠子,我一时贪心,就想着抢了珠子,回去兴许能在门主面前立大功,这才私自行动的。”
孙摇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紧接着又问:“那你们其他人呢?不可能影门就你一个人吧!”
五号疼得在地上抽搐了几下,艰难地开口:“其他人和门主在一起,他们正配合那个什么教,一起行动呢?具体什么教,我也不清楚,我就是一个打听消息的人。”
孙摇听闻这话,心中不禁暗暗思量:“教派?难道是那光明圣教?若是再加上影门,这珠子的秘密好像已经不是秘密了。”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的无奈,暗自感叹道:“唉,真是脑壳疼啊!我才刚莫名其妙地从天上掉落至此,没几天,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卷入了这世间的纷争之中。”
林婉清凑到孙摇耳边,小声说道:“孙摇,这情况好像很棘手,我们该怎么办?”
孙摇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微笑着,低声道:“你先别急,有我在,没事的。”
这时候收藏室外,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孙摇一脚踢晕了五号,和林婉清一起看着收藏室的门口。
一群人出现在收藏室的门口,林婉清一眼就认出了带头的老人,脱口而出。
“二爷。”
孙摇半眯着眼,打量着这群人,而林震云脸上挂着一抹得意又贪婪的笑,看向孙摇和林婉清,慢悠悠开口:“哈哈,多谢二位啊!帮我寻到这珠子,还额外送上一颗,简直是天助我也。”
林婉清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孙摇倒是神色未变,心里嘀咕着,看样子我猜测的没有错,这珠子的秘密已经很多人知道了。
孙摇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他轻声反问:“你就这般笃定,觉得能吃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