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月说完回头看向他，眼神中带着温柔。
谢言澈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猛地攥紧，骨节泛白。他死死盯着江临月，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振宇愣在原地，眼底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他张了张嘴，声音哑得不像话：“临月？”
你真的确定选我吗？
江临月松开谢言澈的手，转身走向王振宇。
他的脚步很轻，却像踩在谢言澈的心尖上，每一步都带着刺骨的疼，谢言澈，只觉的胸口疼，呼吸都不顺畅。
“怎么？很意外？”江临月抬手抚上王振宇的脸颊，指尖擦过他眼角的要落不落的眼泪，“我说过的，你不一样。”
王振宇的呼吸瞬间乱了，他轻轻的去拉江临月的手，低头温柔的摩挲着，耳朵不自觉的红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江临月轻笑，目光扫过一旁沉默的谢言澈：“言澈是我弟弟，永远都是。但你……”
他凑近王振宇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是我自己选的。”
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扭曲，墙壁如同融化的蜡一般缓缓坍塌。
王振宇的身影在江临月面前渐渐模糊，谢言澈的背影也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江临月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他下意识抬手遮挡。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高科技躺椅上，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
“醒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在身旁响起。
江临月转头，看到王振宇正从相邻的躺椅上坐起身，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显然也是刚从梦境中醒来。
他的眼神中还残留着梦里的震惊与欣喜，耳尖依然泛着淡淡的红晕。
“看来叶辞赫的'游戏'结束了。”江临月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声音还带着刚醒来的沙哑。
王振宇伸手替他解开脑后的神经连接器，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后颈：“你最后的选择......”
“是真的。”江临月直视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在梦里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真心。”
王振宇的手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突然打开的实验室门打断。
楚时宴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银色控制器：“精彩，真是精彩。”
他慢悠悠地鼓掌，“没想到江少爷在梦里也这么会撩人。”
江临月缓缓坐直身体，目光冷冽地看向他：“楚时宴，之前我们的账还没有算完呢。”
楚时宴挑眉，故作无辜地摊手：“呵，江少爷，之前不是还挺享受的吗？怎么又翻脸不认人了？”
江临月笑了，笑意不达眼底，温柔的朝他勾了勾手指：“那你过来。”
楚时宴眯了眯眼，似乎觉得有趣，抬脚朝他走去：“怎么？要告诉我答案？”
他刚走到江临月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
“啪！”
一记狠厉的耳光重重甩在他脸上，力道大得让楚时宴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嘴角瞬间渗出一丝血迹。
空气瞬间凝固。
楚时宴缓缓抬手，指腹擦过唇角，看着指尖的血迹，低笑一声：“……下手真狠啊。”
江临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打你都嫌脏了我的手。”
王振宇不知何时出手，一拳狠狠砸在楚时宴另外半边脸上，力道大得直接将他掀翻在地。
楚时宴闷哼一声，嘴角渗出血丝，狼狈地撑着手臂想要起身。
“你们真是够了……”他喘着气，声音沙哑，“好歹我也帮了你好吗？”
江临月冷笑一声，单膝压住他的胸口，俯身逼近：“那楚大少爷请说说，帮了我什么？”
楚时宴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迹衬得他笑容越发阴郁。
他咳嗽两声，声音虚弱却仍带着挑衅：“谢言澈……”
“啪！”
没等他说完，江临月眼神一厉，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啪！啪！”接连几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包厢内回荡。
楚时宴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的血越流越多，可他却依旧在笑，仿佛享受这种近乎暴虐的疼痛。
王振宇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他并不心疼楚时宴，但看着江临月近乎失控的样子，心里莫名一紧。
“临月。”他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江临月的手腕，低声道：“够了，再打下去，你的手会疼。”
江临月的手指微微发颤，指节已经泛红。他深吸一口气，甩开楚时宴的衣领，冷冷道：“滚。”
楚时宴躺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却仍笑得放肆：“江临月，挺爽的，你知道这个体位像什么吗？”
他动了动嘴皮子，做了个口语：“像调情”
江临月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揪着他的衣领：“楚时宴，你真不知廉耻。”
王振宇眼神一沉，一脚踩在楚时宴的胸口，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呼吸一滞：“再多说一个字，我不介意让你永远闭嘴。”
楚时宴咳嗽着，目光却依旧挑衅地看向江临月：“你选了他，可你真的了解他吗？”
江临月眼神微动，还未开口，门突然被推开。
谢言澈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幕。
他的视线从江临月泛红的手指，移到王振宇踩在楚时宴胸口的脚，最后落在楚时宴狼狈的脸上。
“你们在干什么？”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某种压抑到极致的情绪。
空气再次凝固。
江临月缓缓站起身，与谢言澈四目相对。
这一刻，谁都没有说话。
楚时宴不顾身上胸口的疼痛，大声调笑道：“江少，跟现跑友会旧床友呢。”
江临月回想起之前，脸色一沉，余光偷偷看王振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