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娥听她这么说,心里面对林家的人又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要真照这么说,那倒是好事,就是你叔他的脾气比较倔,我怕他不同意。”
孙秀兰道,“等他回来我跟他说,我觉得慧茹和国贵两个人挺合适的,你也不要听其他人说国贵怎么怎么样,你都没见过人。
昨天人家等了你这么长时间也没说什么。”
提起这事,孙慧茹觉得挺对不起人家的,“妈,我觉得你和我爸都误会人家了,人家连口水都没怎么喝就走了。”
刘翠娥道:“我去叫你回来,你先陪着你秀兰姐坐一会。”
话音一落,孙大炮扛着个锄头就走进了家门,一看屋里面有人坐着,他放下锄头道:“来人了。”
“啊,叔你回来了。”孙秀兰站了起来。
看见是孙秀兰,孙大炮拉着脸,只是敷衍地“嗯”了一下。
孙秀兰趁机说道:“你家地里面咋样,这豆子和玉米长势不错吧?”
孙大炮道:“还行,我扛个锄头把那地边上的杂草给除一下,你有事?”
“有点事,叔我咋听说你把人家的东西都扔到门口,又吵了一架回来了呢!”
提起这事,孙大炮看着秀兰道:“我也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你怎么给慧茹介绍这么一个婆家?”
看着孙大炮埋怨的眼神,孙秀兰一头雾水。
“不是,叔,你是不是听人家说什么了,我这是好心啊。”
“好心?
我可是听说了,这家人很抠门,不讲道理,他家弟兄四个。
男方生活作风混乱,吃喝嫖赌什么都干。
他拿的这些东西,无非是想装大方,到时候彩礼钱估计都不愿意出,看不起我们乡下人,我们也不想攀这家亲戚。”
孙慧茹忍不住说道:“爸,你不能听人家说,你也听听秀兰姐怎么说的。
你都没见过人家的人,怎么就一口咬定是这样的?”
孙大炮训斥着女儿:“我怎么没见过他家的人,我去到门口就和他家人吵起来了,我看没一个好东西。”
孙秀兰见状安抚道:“叔,你消消火,你可能是真的有点误会。
不是城里人都和你想的那样。”
一旁的刘翠娥道:“老头子,你也听听人家秀兰把话说完。”
孙大炮这才沉默了下来。
孙秀兰道:“他们家弟兄四个是不假,但该上学的上学了,该结婚的已经结婚了,
慧茹嫁过去没有那么多的事情。
至于你说老太太凶,不讲道理这些,纯粹胡扯。
周边的邻居包括我婆婆,没有一个说她妈做人不厚道的,你不信的话可以去向她周边打听一下。”
人家要真的不讲道理,能跑这么远亲自拿这么多的东西,还等了你这么久。
城里人多少带点傲气,你说看不起乡下人,我觉得人家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你问问慧茹,她和老太太接触过几次,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慧茹道:“爸,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你就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反倒是听别人说什么是什么。”
孙大炮听完这些话,心里面有些动摇了。
难不成真的像秀兰说的那样?
可是孙建民也没有必要骗自己,他闺女也和他说的一样。
但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还是嘴硬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未必也都是真的。
反正城里人,我们家配不上,也不想让慧茹嫁这么远,就附近几个村子就行了。”
孙秀兰道:“叔啊,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些规矩了,讲究父母当家做主。
你要是强行当家,这是要让公安局的人知道了,人家要上门来找你,现在婚姻自由了。”
“我不怕,反正我已经和他们家的人吵起来了,这见了面还咋说?”
嘴上这么说,心中也觉得有些冲动和过分,他琢磨着秀兰说的也有些道理。
孙秀兰道:“人家也没有说什么,就让我过来问问怎么回事,你这不知道听谁说了什么。”
刘翠娥道:“肯定是从孙建民家里面喝完酒后,不知道听他怎么说的,才变成这样的,我现在也觉得人家做的已经够好的了。
你就不要耍那个驴脾气。
这是慧茹的终身大事,我们还是见见他一家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