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循还沉浸在顾曦信纸带来的余温里，系统有些无语的声音适时响起，连平时跟凌循交谈时一本正经的语气都懒得维持了。
【系统：你那位好师姐还在这儿站着呢，真当人家是来看你发呆的？】
凌循被系统唤回神，指尖眷恋地在玉简上轻轻按了按，心里盘算着得找根好看的绳子，把它贴身戴着才好。
随后这才抬眸，对上魏沉霜若有所思的，像是要看穿她藏在心底秘密的目光。
“师姐...”
知道自己还得演戏，凌循学着楚照夜平日里的模样，慌忙垂下眼，连耳根都配合地微微发烫。
“方才...方才走神了，师姐莫怪。”
魏沉霜唇角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并未重复索要凝露草的话，反而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她小心收好的信件。
“无妨，不知是何方好友的信件，能让师妹如此珍视？”
她确实有些意外，除了自己，竟还有人能牵动楚照夜的情绪。
凌循脸上维持着和善的笑容，心底默默说了句“关你屁事”，随后语气尽量放得平缓：“是我一位故友，我们许久未曾联系，一时情急，怠慢了师姐，还望师姐勿怪。”
【系统：啧，你这演技也生硬了吧，楚照夜跟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在发亮，你跟汇报工作一样，这样怎么完成“让她爱上你”这第一步？】
【凌循：爱你个头。】
不过她也清楚，任务既然接下，因果已然缠身，除非她真的不管不顾毁了这个世界，否则这奇葩任务，还真得捏着鼻子做下去。
魏沉霜细眉微挑。
对方显然没说实话。
方才她瞥见那信纸上的字迹，虽不认得那种奇怪的字体，但字形流畅秀美，旁边那个古怪的圆圈加弯线的笑脸图案也透着亲昵。
写信人应是个女子。
莫非她这好用的师妹，找到了新的目标？
这可不妙。
楚照夜天赋极佳，修炼速度远超同辈，又对她有求必应，这些年不知为她寻来了多少秘境珍宝。
若这好用的工具人心思飘向了别处，于她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损失。
心思电转间，魏沉霜面上的笑容愈发柔和，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关切：“原来如此，若是以后有机会，师妹不妨引荐一番，你的朋友，想来定也是个妙人。”
她话锋微转，接着试探道：“不过，看她仍用这世俗信件往来，想必尚未踏入仙途，若她身具灵根，资质尚可，或许也可引入宗门，也方便你们时常相聚，联络感情？”
她虽也看到了那枚玉简，但质地粗糙，工艺拙劣，想来应该是那人在凡俗黑市购买的劣等货色。
凌循这会儿心思也没怎么在这，就听魏沉霜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只听到了重点，说顾曦是个妙人。
于是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里的肯定与维护毫不掩饰。
“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空气瞬间安静了一瞬。
【系统：你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