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破旧的窗纸，在简陋的土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顾曦被凌循那句奖励搅得心慌意乱，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她当然知道凌循指的是什么，休憩之地那陌生的刺激，吓得她立刻让系统把自己传送走，把凌循独自丢在了那片意乱情迷里。
想起这个，顾曦就一阵心虚，可心底深处，又有一丝蠢蠢欲动的期待。
凌循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心底那点被强行压抑的火苗又窜高了几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目光扫过顾曦身上那件沾染了泥土的粗布衣裳。
“先洗洗吧，你昨天就没洗。”
“现在？”
顾曦愣了一下，随即脸颊彻底红透。
“这都什么时候了，哪有热水给我洗澡…”这饿狼意图也太明显了！
她才不要乖乖洗干净送上门，谁知道这尝过一次荤腥的人会怎么折腾她？
凌循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她忽然垂下眼睫，那总是带着冷意的脸上，竟难得地显露出一丝类似于委屈的神情。
“你说奖励的。”凌循低声开口，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带着点像是被辜负期待的落寞。
“我很想要。”
顾曦的心瞬间就被击中了。
明知道这家伙八成是装的，可看着她这副样子，再想到之前是自己先撩拨又逃跑，还承诺了“奖励”，此刻再扭捏反倒显得她言而无信。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凌循脑内幽幽响起。
【系统：为了口吃的，脸都不要了是吧？】
凌循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冷冷回了一句：“闭嘴。”
顾曦被她那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
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好啦！我洗行了吧！”
凌循眼底那点委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动作利落地转身出去，将之前用来给她洗澡的木桶轻松提了起来，搬进屋里。
“等着。”丢下两个字，凌循又出去提水。
顾曦坐在炕沿，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她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水声，脑子里乱糟糟的，待会儿就要....她下意识抓着被子，感觉自己头顶要冒烟了，这算什么？给自己挖坑吗？
她就这么看着凌循提着水桶进进出出，直到木桶里的水快被填满才停下。
下一刻，顾曦清晰地感觉到凌循周身的气息变了，空气中泛起一声嗡呜，她又变回原本的模样，好看的要死。
只见凌循伸出手指，悬在水面之上，指尖一缕精纯的灵光飘散而出，注入冰冷的水里。
【系统：你真是疯了，本源灵力给你用来打架保命的，你拿来给人烧洗澡水？】
凌循直接屏蔽了系统的聒噪，灵光流转间，桶内的水以肉眼可见的冒起腾腾热气，很快便烟雾缭绕，温暖了整个屋子。
“可以了。”
她收回手，气息似乎比刚才微弱了一丝，但看向顾曦的眼神却愈发灼热，像藏着两簇小火苗。
顾曦看着那桶氤氲着灵气和热气的洗澡水，眼神里满是震惊，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她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手指搭在扣子上，却怎么也解不开。
凌循就站在一旁，也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顾曦咬咬牙，有些羞恼道：“你转过去！”
诧异了一瞬，凌循还是听话地转过身，背对着她，心里却在嘀咕，我什么没见过？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在安静的屋里响起，顾曦红着脸，飞快地脱掉衣服，跨进木桶。
温暖的水流包裹住身体，还带着属于凌循的灵力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她掬起一捧水，胡乱地浇在脸上，试图压下脸上的热度和心里的慌乱。
【系统：哟，还知道害羞？我劝你俩别太过火了，等会被世界法则发现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