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像是在甲板上,海风的声音呼呼地响:
“利物浦港刚回了信,说愿意把泊位旁边的空地也租给咱们,让技术队顺便把他们的老调度室拆了重建。”
察托走到地图前,指尖沿着红海、地中海画了条线:“法老国那边呢?苏伊士运河签了没?”
“刚签”
亚旭在那头低笑,
“萨达特拍桌子归拍桌子,港务局的人精着呢。
他们算过,装了系统后苏伊士运河每天能多过10艘船,一年多赚的钱,够他们修三个新闸口了。”
挂了电话,察托对着地图出了会儿神。
三个月前还在为苏伊士运河的降价头疼,现在却看着全球港口排着队要装北极星系统。
他想起昨天希腊港务局长说的话:“以前调度全靠调度员记笔记,有时候忙忘了,船就得在港外漂半天。”
其实哪止希腊港?全世界的老港口大多如此。
鹿特丹港的调度室墙上挂着块大黑板,调度员用粉笔写船名、画泊位;
新加坡港的文件夹堆得比人高,找份船期表得翻半小时。
可北极星系统一装,这些都不用了——船刚离港,港口的电脑就收到了定位信号,系统自动把船名、货物、到港时间排进表格,连哪个泊位卸集装箱、哪个泊位装散货都分得清清楚楚。
傍晚时,马克又来报喜:迪拜港也签了。
他指着电脑屏幕给察托看现场照片:
迪拜港的老调度员正围着南亚来的工程师问东问西,其中一个老头指着屏幕上跳动的船位图标笑:
“以前我得拿望远镜看船到哪儿了,现在这小绿点一动,就知道它还有多久到,真是神了!”
察托看着照片,突然想起亚旭之前说的话:
“做生意不能只盯着眼前的航道,得让所有船都觉得,跟着咱们走最顺。”
现在看来,北极星做到了。
它没逼着谁必须合作,可只要哪个港口想让船走得快、少堵着,就不得不来订服务。
窗外的夜色慢慢沉下来,港口的灯一盏盏亮了。
远处有艘装着北极星定位设备的货轮正驶出港口,甲板上的灯在海面上拖出道光。
察托知道,用不了多久,这道光就会变成无数道。
从红海到地中海,从太平洋到印度洋,只要有船航行的地方,就会有北极星的绿点在屏幕上跳动。
而那些装了新闸口、新调度系统的港口,会像被打通了脉络的血管,让全球的货物流得越来越顺。
这大概就是老板说的,不用较劲,却能让所有人都跟着你走的道理。
此时的武振邦根本没去理会他的下属们忙的不可开交。
他此刻正在与戴维总统通电话。
“老戴维,你答应我的百万移民在哪里?”武振邦语带抱怨的问道。
“亲爱的武!移民不是出去抢奴隶,想要多少就可以抢回多少,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戴维的电话中耐心的解释着。
“那我从大沙沙漠中抢回这10多万公顷的土地怎么办?再荒芜两年就又变回沙漠了”
“我真的没有好办法,你也知道我们西澳联邦总人口才不到二百万,平均1平方公里连一个人都不到”
“还不是你们那愚蠢的白澳政策搞得这么大片国土地广人稀,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的心里得是有多么的没有安全感?才会如此排斥其他人种进入这片土地?”
“啊这……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老戴维也来了脾气,不客气的回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