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桑宁折返回来,
一本正经地忽悠二傻子几人,那是“半小时穿心痒痒粉”、不送她出村就会暴毙而亡时,
老鹰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
他抬手抵住额头,像是有些无奈,又像是极力在忍耐着什么(很可能是大笑的冲动)。
阿友甚至听到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像是被呛到的气音。
最后,
看着二傻子几人忍着奇痒和恶臭,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地“护送”着桑宁往村外走时,
老鹰彻底放松了下来。
他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双臂环胸,目光追随着那个纤细,却蕴含着巨大能量和无数鬼点子的背影。
老鹰眼神深邃难辨,那里面似乎有欣赏,有无奈,有了然,还有一种……
阿友说不清道不明的、极其复杂的占有欲和兴趣。
阿友在一旁看得是叹为观止,内心疯狂吐槽:
好家伙!这脸变得比山里的天气还快!
紧张、愤怒、疑惑、想笑、憋笑、无奈、欣赏……
鹰哥今天算是把一辈子的表情包都贡献出来了!
这桑宁妹子可真不是一般人啊!
能把鹰哥搞得情绪如此跌宕起伏,也是个人才!
他捅了捅老鹰的胳膊,挤眉弄眼地用气音说:
“鹰哥,咋样?我这嫂子……够劲吧?”
“……是不是在床上……也这么带劲?”
老鹰收回目光,淡淡地瞥了阿友一眼。
那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沉稳,但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笑意和灼热。
他没回答,只是无声地做了个手势。
意思是:跟上去。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