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烟圈喷在明朗的脸上,继续开口:“别以为挑拨了我跟焰之的关系你就可以上位,要知道我才是明家的唯一继承人!”
我只是想保护你。
明朗终于抬起头,眼神灼热得像要烧穿她的皮肤,裴焰之配不上你。
明薇蔷的表情凝固了。
有那么一瞬间,明朗以为她会被打动。但下一秒,她的嘴角扭曲成一个狰狞的微笑:终于承认了?
她突然转身从冰桶里抽出一支预藏的针剂,玻璃管里淡蓝色液体泛着诡异的光。
薇蔷!明朗本能地后退,脚跟撞到茶几。
他早该想到的——这间套房温度调得太低,冰桶位置刻意摆放,甚至连争吵时她引导他站的方位都计算精确。
放心,只是让你睡一会儿。
明薇蔷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像小时候哄他吃安眠药那样。
等你醒来,会发现更有意思。
明朗的视线模糊了。
不是因为这威胁,而是她靠近时脖颈处跳动的脉搏——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却是在这种时刻。
就在这瞬息之间,明朗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针尖距离他的颈动脉只有寸许。
两人在纠缠中撞翻了吧台,酒瓶接连炸裂,浓郁的酒香弥漫整个房间。
为什么非要逼我......
明薇蔷喘息着,另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头发。
在眩晕袭来的瞬间,明朗感觉后背一凉——针剂刺破了西装布料,冰冷的液体注入脊椎。
视野开始扭曲。
最后的画面是明薇蔷俯视他的脸,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此刻写满憎恶与胜利。
66层的套房内林奕暖正低头整理行李箱,指尖微微发抖。
她刚刚接到徐炎的通知——航班提前了,必须立刻出发。
她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箱子。
突然,门铃响了。
林奕暖警觉地抬头,透过猫眼看到一名身穿酒店制服的侍从推着清洁车站在门外,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客房服务。对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中东口音。
她皱眉,手指已经按上了手机快捷键——徐炎的号码就在第一位。她明明没有叫任何服务。
我没有预约清洁。
林奕暖隔着门说道,语气尽量平稳。
是裴总安排的,说是紧急整理。
侍从应答,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裴焰之?
林奕暖的血液瞬间凝固。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手指已经按下拨号键——
门被猛地撞开,她甚至来不及尖叫,一块浸满药水的湿巾已经死死捂住她的口鼻。
刺鼻的甜腻气味瞬间灌入鼻腔,她的视野开始扭曲,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是氯仿……
她挣扎着,指甲在那人的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但很快,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她的意识被彻底吞噬。
刀爷的马仔——一个精瘦的东南亚男人,嘴角挂着冷笑,将昏迷的林奕暖塞进大型清洁车的下层隔间,再用脏污的床单盖住她的身体。
动作快,监控已经干扰了,只有三分钟。耳机里传来刀爷沙哑的声音。
马仔点头,推着清洁车若无其事地穿过走廊。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两名保安,他低着头,帽檐遮住半张脸,手指悄悄按在腰间的电击器上——如果有任何意外,他不介意再多放倒两个人。
但保安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继续交谈着走开了。
电梯下行至65层,马仔推着清洁车走向明薇蔷的套房。
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将林奕暖拖出来,像丢弃一件货物一样扔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人带来了。他低声汇报。
套房深处,明薇蔷踩着高跟鞋缓缓走出,红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她俯身,指尖捏住林奕暖的下巴,打量着她苍白的脸,轻声道:
你就是林奕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