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冰火两重天(1 / 2)

我盯着自己掌心腾起的白雾,左边胳膊的皮肤红得发烫,右边却结了层细密的冰晶。

殿外的风卷着冰碴子撞在窗纸上,可后颈又像贴着团火,烫得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这哪是武当的天气,分明是有人拿冰火往我骨头缝里钻。

两仪生死簿?我喃喃出声,识海里突然涌进段记忆。

前世送外卖时救老人那刻,钻进太阳穴的金光,原是张三丰用太级真意给我种下的试炼引。

他说过欲破天人五衰,需过阴阳大劫,合着这白茫茫的雾、冰火交织的殿,就是第二关。

指尖刚触到玄铁床沿,右边大腿的肌肉突然抽成了硬条。

寒毒?

不,比玄冥神掌阴寒十倍。

我咬着牙运起九阳,丹田的热流刚窜到腰间,左边肋下又烫得像被烙铁烙了——冰火同时往经脉里钻,我额头的汗刚冒出来就结成了冰粒,砸在玄铁上叮当作响。

平衡...我想起张三丰传功时说的话,九阳至刚至阳,却要容得下至阴至寒。牙齿磕得打战,我强撑着盘起腿。

左手按在结霜的大腿上,引着九阳热气往冰缝里钻;右手抵着发烫的肋下,故意收了三分内劲,让那股灼意顺着心包经往上走。

热流和寒气在任督二脉里撞出火星子。

我听见自己骨骼响,左边肩井穴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右边耳尖的红晕却淡了些。

当冰火在气海处相遇时,我差点叫出声——那不是对抗,是缠绕,像太极图里的阴阳鱼,热流裹着寒气转了三圈,突然地炸开。

殿顶的冰瓦裂开道缝,檐角的热气却更盛了。

我抹了把脸,冰粒混着汗水刺得眼皮生疼,可体内的滞涩感轻了大半。

原来这关不是要我压下冰或火,是让我学会...

咔嚓——

冰裂声从头顶炸响。

我猛抬头,就见半空中浮着座一人高的冰雕,雕的是个执剑的道童,眉眼像极了少年时的俞岱岩;再往右看,火球裹着赤焰从房梁坠下,火里隐约能看见成昆的脸,嘴角还勾着阴笑。

幻形攻击?我后背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冰雕的剑尖凝出冰锥,地扎向我咽喉;火球地炸开,火星子雨点似的落下来。

我旋身避开冰锥,却被火星子烫得踉跄——这哪是幻境?

疼得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