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壮汉一听就急了，右手“啪”地一声拍在胸口，信誓旦旦地喊道：“张斩哥，我哪敢骗你啊！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去找悠经理对质！”
张斩没有立即回应，他深邃的目光在凌空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训练室里只剩下其他角落传来的器械声响，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小兄弟，”张斩终于开口，沉默了几秒，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凌空。
对凌空露出一抹沉稳的笑：“小兄弟，你先去忙你的事。等你忙完了，要是有什么想问的、想知道的，尽管来寻我。只要是我能解答的，一定知无不言。”
凌空闻言，拱手笑了笑，语气诚恳：“那我就在此先谢过大哥了。”
他没多做耽搁，转身迈步，脚步轻快地朝着药剂室方向走去。
等凌空走远，寸头立马凑到张斩身边，压低声音，满脸不解地追问，眼睛瞪得溜圆：“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们威尔士打算把这小子签下来？”
“这小子看着平平无奇，也没见他露什么真本事啊！”
“当然不签。”张斩瞥了他一眼，语气笃定，“这小子肯定是协会的人。”
“啊？”寸头一脸茫然，挠了挠后脑勺，“我怎么半点没看出来？他身上没带协会的徽章，说话做事也不像啊！”
“咚！”
张斩抬手就朝着寸头的后脑勺来了个清脆的暴扣，力道不大却足够提神。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都跟你说了多少遍！健身先健脑！”
“王珂是哪的人，你是彻底忘了是吧？！”
寸头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眼眶有点发红，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我没忘啊，王珂哥是协会的顶尖冒险者……可你刚才还说要帮那小子，这不是明摆着偏向他吗？”
张斩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声音放低了些，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沉稳：“他来这健身房，绝不可能是随便逛逛，肯定是有明确目的的。你也看见了，王珂不在，他大概率是来找王珂的。”
“我刚才主动说能帮他，他心里肯定有数，等他办完事，自然会来找我打听情况。”
他望向凌空消失的方向：“在这个圈子里，多结交一个有潜力的朋友，就是多铺一条路。”
更何况，我可是这里最强的人！他有问题只能找我了。
药剂室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一股淡淡的草药混合着灵能的清香扑面而来。
室内光线偏暗，只有头顶一盏嵌入式顶灯亮着，暖黄的光线下，靠墙的置物架上整齐摆放着各类玻璃瓶，瓶中装着红、蓝、绿等各色液体，标签上的文字密密麻麻。
而最显眼的，是置物架中央那个哑光黑金属密码箱，箱体棱角分明，表面泛着冷硬的光泽，正中央用烫金工艺刻着一个简洁的“空”字，笔触凌厉，一看便知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果然是给我的。”凌空走上前，指尖抚过那冰凉的“空”字，触感光滑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