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被北芪灭了的虢丹国人么，这是怎么回事？”
众臣又是一惊。
“不死鸟图腾是虢丹皇室下在奴仆身上的印记，说是图腾其实质是一咒印，若是被下咒之人反叛，咒印就会发作，被施咒者会应咒而死，正如廖福贵那般。”
谢恒舟从腰间取出一枚不死鸟图腾的环佩在手中一转，继续道：“虢丹族擅下咒，他们灭国后不知因何缘故受恩于陈德同，陈德同看中了他们的忠诚以及不能示人的身份将他们收拢成自己光下之影，为自己除去挡在身前的障碍而他们则依赖于陈德同给他们的容身之所一直为他所用。”
“至于离开钦州一事则是他们用一个身上有不死鸟纹身之人前来行刺，故意露出破绽引我出城查探却不料刚出城便落入了他们的围剿之中，加之体内之毒的压制，险些丧命，幸得朝阳城相助才捡回一条性命。”
这么说来，陈尚书不但使人扮作流匪谋害大皇子还派人去钦州刺杀凌王？
在场众人脸色变了又变，一天之内心思屡屡受到冲击让他们已经不能用震撼来形容了。
陈德同拧眉强辩，字字铿锵：“陛下，难道单凭他们一言一语就能将老臣定罪么？单凭那封书信如何能辨别真假，天下能人异士何其多，有人能模仿老臣的笔记也未可知，陛下万万不能轻信了去，让忠臣蒙冤寒心啊！”
“本王自是不会单单凭借一封书信就同你公堂对簿，”谢恒舟居高临下瞥向跪地之人，冷淡的语气中夹着嘲讽：“陈德同，身处高位又野心勃勃的你自然养成了谨慎多疑的性子，不论是心腹亲信还是骨肉血脉你皆有所保留、时时警惕，你只能信得过你自己。”
“这是你最大的优点却又是将你置于死地的证物。”
“凌王所言，老臣不知何意。”
“虢丹族虽然暂时依附你而有一处立身之所，可说到底你们不过是个利益合作之人，再说非我族类，必有异心，你不可能不妨。能奴御虢丹族人的需是他们自愿结缔的日光印记，若是本王没料错，这印记就在你身上，让人验身便知。”
“？！”
陈德同刚要开口却被启明帝冷声打断，“来人，验身！”
“诺。”
一旁侍候的内监俯身应下抬步走在至陈德同身前，语气不复往日的恭敬：“尚书大人，请随奴才来吧。”
“......”
陈德同的手骤然握紧又松了下去，沉着脸抬步跟上内监抬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