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舟领十万大军一路南下,行军十日越南下天气越阴郁,跨入辽源城地界生起风雨,五十里外南越军列阵阻击,一场厮杀在雷霆暴雨中酝酿。
银龙军铠加身的谢恒舟目光闪着冷光,犀利黑沉的双眸锁在南越军身前骑着彪悍战马气焰嚣张的漠北臣身上,只一瞬又落在他身侧稍后一步一脸野性的琳琅和笑里藏刀的阿律燕身上,黑沉的眼底闪过浓郁的杀气。
那少年瞧着武功不俗,但以忠勇侯和定国长公主的武功若非他们使了阴谋诡计绝不会落败才是。
“凌王谢恒舟?呵,本王听说过你,少年天才,文武绝绝,都说你有定国安邦之才,之前本王还可惜无缘同你对上,今日让遇上便同你比上一比,待将你着绝世之才的头颅砍下,那天下九州莫不扬我南越之威!”
漠北臣做事狠厉轻狂惯了又刚将南越心头大患的忠勇军歼灭,士气高涨自然也不将谢恒舟瞧在眼中。
谢恒舟斜眼瞥了他一眼,眼神轻蔑似瞧一粒尘埃,冷哼一声:“粗鄙莽夫,你既敢染指启明便用你这十万南越军污秽的血来祭奠我军战死战士的英魂。”
漠北臣从腰间抽出长剑,手轻轻敲了敲剑身,冰冷的寒光闪出,垂眸瞧了眼手中的长剑再抬眸之际眼中带着嘲讽和挑衅,“剑是凶器,你们可知这宝剑要如何养护?”
谢恒舟身上的冷意更重,一旁的萧怀旭如何不知漠北臣的挑衅,眉头一沉并未言语,身后一众兵将个个一脸怒色恨不得将他们就地诛杀。
那人像得了乐趣,马背上剑花一挽,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打趣似的道:“宝剑若是细致擦拭将它收于剑甲不舍得让它现于人前只会让它生出腐朽,腐蚀剑意,最终成为一柄废铁,唯有用血才能让它剑身锋利,剑意更甚。”
一旁的漠北渊握着缰绳的手一紧,手背青筋暴起,脸色变得青白,漠北臣余光见到他瞧不上的庶弟难看的样子,唇边笑意更甚。
“虽说不能让这剑身染上战神忠勇侯的血却也饮透了启明定国长公主和明珠郡主的血,向来也是不差的,你说对不对……五弟。”
漠北渊眼眸一震,嘴唇颤动几次才在嘴角牵强扯出一抹难看的苦笑:“大皇兄……”
话还未说出口,周围的疾风和暴雨由于外泄的内力夹着戾气朝二人袭去,琳琅眼眸一凛,马蹄往地上深深一踏将内力荡了回去。
“你们既一心求死,本王成全了你!”
腾腾杀气隔绝了落下的雨水,谢恒舟长剑出鞘往天上一指,语气狠厉铿锵道:“众将士随本王冲阵,杀他们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