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见赖痞儿奄奄一息昏死过去脸上并未有一丝情感波动,例行公事地提来一桶盐水全部泼到他粘连长裤骇人的伤口上。
赖痞儿眼帘都无力睁开就先一步惨叫出声,像是被逼到绝路的斗犬一样,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像一摊烂泥黏在地上。
“赖痞儿,你快快将你所犯下之罪坦白还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若你还敢胡言乱语扰乱公堂,衙门的铰舌剪你尽可一试。”
赖痞儿哪里还敢挑衅,先不说自己的底牌被一个莫名女子夺了去且说方柏松刚直的性子难保不会同他来个鱼死网破,如今凭生受了三十板虽憋屈到底保住了性命。
“大人……小人交代……小人……这就交代……”
一场刑法下来,赖痞儿声音因为咽呜变得嘶哑,失血过多和近乎麻木的痛意将他折磨得气息奄奄,说出来的话气弱声嘶。
黄怀生与方柏松示意了一下,抬步从座上走了下来,走至赖痞儿身前,蹲了下来,淡淡开口道:“说吧,我听着。”
“小人这些年在雷渊城周边犯下大致有四五十桩妇孺孩童诱拐的案子……也贱淫了几名女子……那些女子多是孤儿或是家族厌弃之人,掳走了也不会引起什么波涛……那些孩子的亲人丢了孩子也不知道是何人做的也就伤心个把月就将也认命了……”
赖痞儿语气虚弱可听不出有半点悔恨和愧疚,仿佛他是在帮忙处理人们不要的垃圾一样,若非如今他重伤动弹不得,指不定会摆出一副倨傲邀功的神情。
黄怀生亲耳听到他不以为意的话,袖袍下的手倏然收紧,掐得指尖泛白,面上冷静自持,语气淡淡地将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出来,现场一片哗然。
“不过大人放心,雷渊城抓来的三个孩子现在很安全,不过若是不早点将人放出来,那小人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了。”
趁着众人惊叹诧异之际,赖痞儿又抛出一个重磅消息。
三个小孩的亲属一听又慌乱了起来,身形一软坐在地上,嘴上又是哀求又是痛哭。
“你又是冲着我们来,求求你饶了我们的孩子吧,他们还小啊……”
他们流着清泪哀求赖痞儿又朝方柏松咚咚地磕起了响头,若不是一旁的衙役及时将他们扶起来,怕定是会磕个头破血流。
“求求方大人救救我们的孩儿啊!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