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方济是半点不想同他们扯上关系,他可不喜欢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事。
许破俘通身酒气,呛得方济都有点醉意了。
他含糊不满、意识不清地反驳道:“我……我姓许……”
方济深知不能同醉酒之人讲理,只能顺着他的话应承道:“许公子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你看能不能先放开我?”
许破俘一听,眉头紧蹙,手上的劲儿更收紧了几分,勒得方济差点就要岔气了,他不满地嘟囔道:“怎么没有事,我看着这天地都是摇摇晃晃的,也记不起回家的路了,有劳你送我回去吧。”
方济见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无赖样,气笑了,将人甩一边,道:“凭啥?!”
可那醉酒之人被甩到地上居然就直接就枕着手臂嘟囔着就要在这安寝了,再看看酒肆老板无奈又无助的眼神,他只好认命把他扛起来送回他所在的客栈。
方济扛着许破俘刚出酒肆不久,他就感觉背上一轻,他疑惑回头对上了一双清明的眼睛,除了脸上微微泛起的潮红,许破俘未见有半点醉意,方济一下子就明了了。
他一开始就是为他做的这场戏。
方济见过易氏夫妇又听闻那轰动邑城一掷千金的佳话,心下早已有了计较,面色不显,发问道:“许公子特地在方某面前做这场戏是为了什么?”
“在下只是想提醒方副将不要过分相信自己的眼睛,想必方副将定然已经知晓谢远之为博师姐一笑,一掷千金的事了吧,我想方副将也真该亲眼看看这戏,那可是别处都难寻的好。”
许破俘神色淡然自若,语气带有别样的深意,似暗示似警醒又仿佛只是不带任何意味的好心邀约。
许破俘通身酒气,呛得方济都有点醉意了,含糊不满反驳道:“戏文终究是戏文,世间哪里真有这般荒诞离奇之事。”
“虚实相生,真真假假谁又分得清,或许我们早就是他人戏本之人了,这戏文怎么唱的不是全看做戏之人么。副将当真觉着有人能一下子改掉所有的细微的小动作么,下意识的动作可骗不了人,副将莫要先入为主为好。”
方济一听顿觉耳目清明,虽心中存疑却忍不住生出猜想,他目光落在许破俘清秀的脸上,迟疑地问道:“他还有什么同我说的没有?”
“随心。”
许破俘嘴唇轻启道出二字。
不要用眼睛看,要用心去看,眼睛可以蒙蔽你,心却不会,顺应内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