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英灵殿，我被你……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瞬间击倒。那次输得并不服气。我希望能在更公平的条件下，真正领教一下你的实力。当然，只是切磋，点到为止。”
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当时在场的只有他、沈炼和那个神秘的女人。
凯撒此刻主动提起，既是坦诚，也是一种自信的表现——他并不忌讳那次失败，反而将其视为动力。
沈炼看着凯撒眼中纯粹的战意，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可以。”
他答应得如此干脆，反而让凯撒愣了一下。
沈炼有自己的考量。他的近战能力，很大程度上依赖写轮眼强大的洞察力和预判，以及各种诡异莫测的瞳术和忍术，但在纯粹的格斗技巧、发力方式、战斗经验上，其实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与凯撒这种从小接受精英训练、实战经验丰富的顶尖高手切磋，对他而言同样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不过，”沈炼补充道，目光转向了一旁正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路明非，“我有一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凯撒问道。
“带上他一起。”沈炼指了指路明非，“切磋的时候，让他也在场观摩，或者……偶尔也参与一下。”
理由很简单，也很充分：“锻炼锻炼他。总不能一直这么废柴下去。”
正埋头假装研究咖啡杯花纹的路明非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嘴里的红茶差点喷出来！他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拒绝，烂话不过脑子就脱口而出：
“兄…兄弟！你没搞错吧？带我一起？我过去是当啦啦队喊加油？还是当人肉沙包给你们增加难度啊？这…这不太合适吧？！”
让他去围观两个怪物打架？甚至可能还要“参与一下”？这跟把小绵羊丢进霸王龙笼子里有什么区别？！
沈炼根本没理他的抗议，只是平静地看着凯撒，等待他的回答。他知道凯撒不会拒绝。
果然，凯撒只是瞥了一眼慌得一批的路明非，便爽快地点了点头：“可以。没问题。如果路明非能真正展现出S级应有的实力，那学生会未来抗衡由你和楚子航领衔的狮心会，也会更有意思。”他显然也存着观察和刺激路明非的心思。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路明非的反对意见被完全无视，他哭丧着脸，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待宰的鱼，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宴席至此，主要目的也算达成了。又闲聊了几句，沈炼便起身告辞。
凯撒也没有多留，亲自将三人送到诺顿馆门口。
“下次切磋的时间和地点，我会让诺诺通知你。”凯撒对沈炼说道。
“好。”
临走前，沈炼像是想起什么，对凯撒说道：“对了，凯撒会长，方便的话，借辆车用用。暑假有点私事要办。”
凯撒挑了挑眉，也没问是什么事，直接对旁边的侍者吩咐了一句。侍者很快取来一把造型别致的车钥匙，递给沈炼。
“车库里那辆黑色的，油是满的。”凯撒随意地说道，仿佛只是借出了一辆自行车。
“谢了。”沈炼接过钥匙，看也没看就揣进了兜里。
三人离开诺顿馆，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芬格尔还在回味今晚的大餐，路明非则忧心忡忡地想着即将到来的“切磋”，只有沈炼面色平静，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更重要的事——那辆借来的车，暑假可以好好玩一玩了。
月色如水，笼罩着安静的卡塞尔学院。
新的风波，似乎正在酝酿。而一场跨越生死的仪式，也即将悄然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