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皆静!目光再次聚焦林羽,这一次,带着怀疑与警惕!
北地细作?在这个敏感时刻?这顶帽子若是扣实,林羽顷刻便有杀身之祸!
马澹在一旁脸色发白。
林羽心中亦是剧震,但面上却毫无慌乱,反而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愤慨:“竟有此事?刘荆州明鉴!羽自入荆州,一心只为向刘牧贺喜献策,麾下将士皆严守律令,绝无可能与北地细作勾结!此定是有人恶意中伤,欲离间刘牧与羽之关系,其心可诛!”
他语气铿锵,目光坦荡地迎向刘表:“羽恳请刘荆州彻查此事!若羽麾下真有人行为不端,羽愿亲手缚之,交予刘牧处置!若查无实据,也请刘牧还羽一个清白!”
他这番表态,义正辞严,将问题抛回给了刘表,反而显得自己心中无鬼。
刘表凝视林羽片刻,忽然哈哈一笑,将信随手放下:“林将军言重了。表自是信得过将军。想必是些宵小之辈散布谣言,不必在意。来,继续饮酒!”
危机似乎化解,但厅中气氛已然不同。
林羽心知,这恐怕是刘表或其手下的一次试探,也可能是襄阳内部权力斗争的缩影。他必须更加小心。
宴会最终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结束。刘表赏赐了林羽一些财物,却并未提及任何实质性的任命或承诺。
回到驿馆,马澹忧心忡忡:“主公,今日宴上,风波不断,刘表其心难测啊!我等还需早作打算。”
林羽却目光深邃:“不,今日之宴,我反而看出了更多。刘表胜而不骄,疑而不用,其志不在小。然其麾下,蔡瑁骄横,韩嵩刚直,蒯良深沉,派系林立,并非铁板一块。此乃…我之机会!”
他沉吟道:“刘表最忌者,乃内部不稳,大权旁落。我明日便去求见,献上‘固本培元,缓图江南’之策,强调内部整合重于外部扩张,正中其下怀!同时,主动请缨,愿为其扫平江夏、长沙残余叛乱,以示忠诚无二心,且将兵锋引向外部,减轻其对我之疑虑!”
【成功度过襄阳宴危机,对刘表及其内部派系有了更深入了解。获得情报“襄阳权力格局”。政治手腕小幅提升。】
翌日,林羽求见刘表,屏退左右,密谈近一个时辰。
他果然依计而行,献上精心准备的策略,核心便是“先安内,后攘外”,建议刘表优先整顿吏治、安抚士族、积蓄力量,暂缓北上或南下大规模用兵,对于江夏等地的残余叛乱,则可派得力干将(暗示自己)逐步清剿,以战养战。
这番言论,深深契合了刘表当前“巩固胜利果实,防范内部风险”的心理。
刘表听后,沉吟良久,最终叹道:“林将军深知我心!不瞒将军,经此一乱,荆州看似平定,实则暗流涌动,确需时日梳理。将军愿为表分忧,扫清边患,表心甚慰!”
态度明显缓和许多。
最终,刘表给出了他的“安排”:正式表奏林羽为“南阳太守”,加“扬武中郎将”(较讨逆中郎将更显尊崇),依旧假节,总督南阳军事。同时,默许林羽“酌情”对江夏、长沙等郡的黄巾残余及不服管束的豪强进行“清剿”,所得钱粮人口,可自行处置,只需定期向州牧府报备。
这等于承认了林羽对南阳的完全控制,并给予了他向南有限扩张的权力!虽然仍需受刘表节制,但自主权大大增加!
【政治豪赌成功!获得刘表正式承认“南阳太守,扬武中郎将,假节”。与刘表关系转为“表面和睦,相互利用”。获得向南有限扩张的默许权。声望+500。获得特质“政治慧眼”。当前声望:4785。】
林羽心中大喜,面上却恭敬谢恩:“羽必竭尽全力,为刘牧守好北疆,扫清边患!”
带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成果”,林羽告辞离开州牧府。
然而,就在他走出府门,准备返回驿馆时,一个身影悄然靠近,低声道:“林将军留步,韩中郎有请,于城西‘静心茶舍’一叙。”
韩嵩?他为何私下相约?
林羽心中一动,意识到这或许是深入了解襄阳内部、甚至寻找潜在盟友的机会。
“带路。”
他随着那人,拐入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襄阳的水,比他想象的更深。而这场博弈,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