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刘海中被人套麻袋打劫的事,在四合院里已经发酵成了好几个版本。
消息最灵通的,当属闫富贵。
他吃早饭的时候,嘴就没停过,对着饭桌上的老婆孩子,把昨晚的事添油加醋地又讲了一遍。
“你们是没瞧见那场面!
刘海中哭得那叫一个惨,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他那件新衣服,让人踩得跟拖把似的。
我估摸着,下手的人跟他有仇,专往他那大肚腩上踹。
屁股上都见了红,肯定是板砖给开的瓢!”
闫解成听得津津有味:
“爸,那报公安了吗?”
“报了!
天一亮就报了!”
闫富贵放下碗,断言道:
“不过我瞧着悬。
刘海中自己都说,灯下黑,人长啥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一概不知。
这叫什么?
这叫无头案!
公安来了,顶多也就是问问话,登记一下,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
正如闫富贵所料。
七点多,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四合院。
刘海中在家里,由二大妈陪着,接待了公安。
他屁股上疼得厉害,只能侧着身子坐在椅子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十分滑稽。
“刘海中同志,你把昨天晚上的事,再详细说一遍。”
一个年轻的公安拿着本子和笔,公式化地问道。
刘海中又把昨晚那套说辞重复了一遍,强调自己喝了点酒。
但脑子是清醒的,就是天太黑,加上被人从背后偷袭,实在没看清对方。
“你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结过怨?”
公安的笔尖停在笔记本上。
刘海中张了张嘴。
院里跟他结怨的人多了去了,傻柱、许大茂、易中海……哪个他都想写上去!
可他能说吗?
没有证据,空口白牙地指认,那叫诬告。
他现在正想重塑自己的威信,可不能干这种没品的事。
“没……没有。
我刘海中在厂里、在院里,一向是与人为善,团结同志,没跟谁红过脸。”
他这话说的,连旁边的二大妈都听得直翻白眼。
公安点了点头,又走访了院里几户人家。
重点自然是昨晚跟刘海中一起吃饭的何家父子。
何大清把公安同志请进屋,又是倒水又是递烟,态度好得不得了。
“公安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把凶手抓住啊!
刘师傅那人多好啊,在厂里是老师傅,在院里是主心骨,谁这么丧尽天良,对他下这种黑手!”
何大清一脸的义愤填膺。
他把昨晚饭桌上的情况说得清清楚楚。
怎么给刘海中赔罪,刘海中又是怎么“教诲”他们的,说得滴水不漏。
“后来呢?”
公安问道。
“后来刘师傅喝高兴了,我们爷俩就说送他回家。
可走到半路,我这老毛病犯了,肚子疼得厉害,就想去上个厕所。
我儿子一个人架不住刘师傅,刘师傅又非说自己能走,我们这……
唉,一念之差,就让他一个人走了。
谁能想到就这么几步路,就出事了呢!”
何大清说着,还懊恼地拍了拍大腿。
公安又看向一旁站着的傻柱。
傻柱攥着拳头,脖子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
“公安同志,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和平饭店问问!
我们爷俩对刘师傅,那是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