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林卫东的脸上。
他睁开眼,看见了白若雪的脸。
近在咫尺。
她睡得很沉,长睫微颤,唇瓣微张,没了白日的锋利,多了几分少见的憨态。
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他的怀里,一条腿还不怎么老实地搭在他的身上,姿态亲昵而自然。
林卫东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笑意。
他轻手将她的腿挪开,刚要起身,怀里的人就动了。
白若雪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白若雪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迷茫,随即是震惊,然后是羞愤。
她猛地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而且还是那个昨天才刚刚“欺负”过她的混蛋!
“你!”
她惊呼一声,手脚并用地往后退,结果动作太大,牵动了身体的酸痛处,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一张俏脸瞬间变得煞白。
“别乱动。”
林卫东连忙伸手扶住她。
“昨天折腾得那么厉害,今天还想逞强?”
他的语气带着理所当然,听在白若雪耳中,却成了火上浇油的挑衅。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护在胸前,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我对你做什么?”
林卫东被她这副防贼的模样逗笑了。
“我要真想做什么,你现在还有力气跟我喊?”
“昨晚只是抱着你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干。”
“不信,你自己检查。”
这句直白的话,让白若雪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她当然能感觉到,身体除了预料中的酸软,并无其他不适。
可她心里非但没有庆幸,反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看着她愣在那里,林卫东笑了笑,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然后自顾自地起床。
“行了,你再躺会儿,我去看看那两个懒猪起床了没有。”
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房间,留下白若雪一个人坐在床上,对着空气发呆。
林卫东先是去了孟婉晴的房间,她已经起来了,正在梳头,看到他进来,俏脸一红,低下了头。
林卫东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准备准备,该吃早饭了。
随后,他来到了娄晓娥的房门口,推门进去。
这位昨天还叫嚣着要让他求饶的女将军,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口水都快流到枕头上了。
林卫东摇了摇头,走到床边,也不怜香惜玉,直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娄晓娥“嗷”的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揉着眼睛,一脸的起床气。
“干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当她看清来人是林卫东后,昨晚那被彻底支配的恐惧又涌了上来,气势顿时弱了三分,只是嘟囔着,
“催什么催……”
林卫东懒得理她。
他转身从自己的帆布袋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取出了四十张崭新的大黑拾,连同一些工业券、布票、粮票等票据,一起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看向娄晓娥。
“醒醒,跟你说正事。”
娄晓娥揉着酸痛的腰,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当她看到桌上那厚厚的一沓钱和票据时,睡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你这是……”
“剩下的钱,还有一些票据,你都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