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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夜间查房?我在听敌军动静(2 / 2)

林越刚要转身,就听见帐篷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虽然听不清内容,但语气急促,像在吵架——他们肯定起疑心了!

林越不再犹豫,举着火把,快步往李敢的营帐跑。火把的光在他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像条在黑暗中奔跑的龙,龙尾扫过帐篷的影子,惊得暗处的虫豸“簌簌”逃窜。

第三节暗通警报

夜风像疯了似的,卷着沙砾打在脸上,疼得像小刀子割。林越举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营地中央跑,火把的火星被风吹得四处飞,像一群慌不择路的萤火虫。

他的脑子转得飞快——三个细作,胳膊上的伤是假的,腰里十有八九藏着刀或火种,刚才自己露了破绽,他们肯定在准备动手了。

快!再快点!

李敢的营帐在营地中央,门口插着杆狼牙旗,在夜风中“哗啦啦”响。两个哨兵背着手站着,手里的长矛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像两尊石像。

“我找李敢校尉!有急事!十万火急!”林越跑到哨兵面前,气喘吁吁地说,火把都快捏不住了,手心里全是汗。

哨兵认识林越,知道他是军医,不敢怠慢,赶紧掀了帐帘:“校尉!林越兄弟找您,说有急事!”

帐里传来李敢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什么事?天塌了?”

林越没等哨兵再传,直接钻进帐篷:“比天塌了还急!西边新搭的帐篷里,三个新伤兵是秦军细作!”

李敢正趴在案前看地图,闻言“噌”地站起来,腰间的剑“哐当”撞在案角上。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像堆草,眼睛里的红血丝瞬间炸开:“你确定?没看走眼?”

“确定!”林越的声音因为急促有点变调,“他们的呼吸不对,绷带绑得太松,腰里还藏着东西!刚才我假装滑倒,其中一个还手往腰后摸,肯定是刀!”

李敢的脸沉了下来,像块被冻住的铁。他走到帐篷门口,对外面喊:“传我命令!集合亲兵队!带好家伙,跟我去西边帐篷!动作轻点,别惊了他们!”

外面的哨兵应了声,很快就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快,但轻,像一群猫踮着脚走路,显然是训练有素的老兵。

李敢回头拍了拍林越的肩膀,掌心的老茧硌得林越生疼:“多亏你了,林越兄弟!要是让他们得手,粮草库一炸,我们全得变成秦军的刀下鬼!”

林越摇摇头:“快走吧,别让他们跑了!”

李敢带着亲兵队,跟着林越往西边帐篷摸去。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贴在地上,像一群匍匐前进的豹子。每个人手里的刀和矛都闪着寒光,映着天上的碎月。

离帐篷还有十几步远时,林越突然拉住李敢的胳膊:“等一下!”

李敢立刻停下,做了个手势,后面的亲兵队像被按了暂停键,瞬间定在原地。

“怎么了?”李敢的声音压得很低,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越指着帐篷的帆布:“你看!帐篷上的影子!刚才我来的时候,里面是三个影子,现在……你看,是不是多了一个?”

李敢眯起眼睛,顺着林越指的方向看去——帐篷上的影子果然比刚才宽了些,靠右边的地方,多出个细长的影子,像根竖着的棍子。

“还有同伙?”李敢的声音冷得像冰,“看来是有备而来,想里应外合。”

林越的心跳又快了些——刚才太急了,没注意到还有同伙。

“怎么办?”林越问,手心的汗把火把柄都浸湿了。

李敢想了想,对亲兵队做了个手势:“张三带一队人绕到帐篷后面,堵住退路!其他人跟我正面冲!听我口令,我喊‘上’就动手!”

亲兵队分成两队,张三带着一队悄悄绕到帐篷后面,脚步声轻得像风吹草动;其他人跟着李敢,握紧了手里的武器,眼睛死死盯着帐篷的门帘,像一群盯着猎物的狼。

林越举着火把站在李敢身边,手心全是汗。他突然想起先生说过的“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越是急,越要沉住气,越要看得细。当年他给一个急症病人扎针,手一抖差点扎错穴位,先生就是用这句话骂醒他的。现在想想,先生的“逼”,其实是在教他怎么在慌里找稳,乱里找定。

李敢深吸一口气,猛地举起剑:“上!”

第四节医心哨眼

“砰!”李敢一脚踹开帐篷门,木门撞在帐篷杆上,发出“咔嚓”的响声。亲兵们像潮水一样涌进去,手里的刀和矛“唰”地指向里面的人,动作快得像闪电。

帐篷里的四个“伤兵”(果然多了一个)都站了起来,手里拿着短刀和火折子,脸上的伪装被撕破,眼神凶狠得像饿狼。他们显然没料到来得这么快,一时间有点懵。

“妈的,被发现了!”其中一个人大骂一声,挥着刀就向李敢砍来,刀风带着股腥气。

“找死!”李敢举剑格挡,“当啷”一声,火星溅起来,落在草堆上,“噼啪”烧了个小窟窿。亲兵们也跟另外三个细作打了起来,帐篷里顿时一片混乱——草堆被踢翻,毯子被刀划破,发出“嘶啦”的响声,还有兵器碰撞的“当当”声,闷哼声,像一锅煮开的粥。

林越没进去,他举着火把站在外面,把帐篷门口照得通亮——既给里面的亲兵们照明,也防止细作从里面冲出来逃跑。

火把的光里,他看见那三个“伤兵”胳膊上的绷带早就被扯掉了,哪里有什么伤口?只有晒黑的皮肤和结实的肌肉,胳膊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鼓着——果然是装的!

里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有兵器碰撞的脆响,有闷哼声,还有帐篷帆布被刀划破的“哗啦”声,像野兽在撕咬。

没过多久,打斗声渐渐停了。李敢从帐篷里走出来,脸上沾着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细作的。他抹了把脸,把血抹得满脸都是,像只刚下山的猛虎。

“搞定了!”李敢喘着气,把剑上的血甩在地上,“四个细作,全拿下了!还搜出了他们藏的火药和地图,狗娘养的,想炸我们的粮草库!”

亲兵们押着四个被绑起来的细作走出来,细作们嘴里被塞了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里满是不甘和凶狠,像四只被捆住的狼。

林越看着他们,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幸好发现得及时。

李敢走到林越身边,看见他手里还攥着那个牛皮小本子,好奇地抢过去:“你刚才就是靠这玩意儿发现他们的?”

林越点点头,喘匀了气:“嗯,我总结了伤兵的呻吟声和呼吸特点,他们的呼吸太反常了,一看就是假的。”

李敢翻开本子,看着上面的表格,越看眼睛越亮,像发现了宝贝:“你这脑子……真是神了!这东西不光能看病,还能抓细作!比我们的哨兵还管用!”他对旁边的亲兵说,“把这个表格抄几份,给各个帐篷的哨兵都发一份!以后夜里警戒,就按这个来!听见异常的声音或者呼吸,立刻报告!”

亲兵应了声,拿着本子就跑,生怕慢了耽误事。

林越看着自己的表格能派上用场,心里有点热——他本来只是想更好地给伤兵看病,没想到还能帮着抓细作,保护整个营地。

李敢拍了拍林越的肩膀,力道比刚才重了些:“你小子,不光是个好军医,还是个好哨兵!你的耳朵,比我们的耳朵尖多了!”

林越笑了笑,没说话。他举着火把,看着营地里渐渐恢复平静——只有远处巡逻兵的脚步声,和伤兵们偶尔传来的呻吟声。这些呻吟声现在听着,竟有种踏实的感觉,因为它们真实,代表着生命还在延续,不像刚才那三个“伤兵”,安静得像口棺材。

他想起先生说的“医者仁心,不止于治病,更在于救命”。以前总觉得“救命”就是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现在才明白,有时候,能听出异常的声音,能从呼吸里辨出危险,也是“救命”——救的不止一个人,是整个营地的弟兄。

月光渐渐亮了,云散了,把营地照得像铺了层霜。林越举着火把,继续他的夜间巡诊,只是这次,他的腰挺得更直了。

他知道,自己的耳朵不仅能听心跳,能辨伤势,还能听出藏在黑暗里的危机。先生“逼”他学的那些细致,那些“无用之用”,此刻都变成了最有用的本事——让他从一个单纯的医兵,变成了一个能用专业守护更多人的“哨兵”。

火把的光在他前面跳动,照亮了前面的路,也照亮了他心里的方向。远处的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就要来了,带着希望,也带着新的挑战——但他不怕,因为他知道,那些被“逼”出来的本事,会陪着他,走得更远,守得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