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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下 产后风的新解!扁鹊敢质疑《胎产书》(2 / 2)

扁鹊躬身道:“娘娘谬赞,医道本就该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人而异,哪有什么‘圣典’不能改的?若圣典真那么管用,天下就该没病人了。医道是活的,是在不断实践中发展的。”

他将那卷病例放在案上,竹简的边缘被翻得发毛,像位饱经沧桑的老者,见证了无数病痛与康复。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在挑战着千年不变的权威,像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正激起层层涟漪,终将汇成改变的洪流,冲刷掉陈旧的观念。

第三节温针破淤

第三日的晨光,像融化的金子,透过窗棂照进寝殿,落在芈八子的脸上,给她镀上了层柔和的光晕,让她苍白的脸颊有了一丝暖意。窗外的鸟儿开始鸣叫,清脆悦耳,给沉寂了几日的寝殿带来了生机。

她已经能靠在软垫上坐起来了,背后垫着厚厚的锦被,像朵半开的花。锦被上绣着缠枝牡丹,此刻被阳光照得色彩鲜亮,仿佛活了过来。手里捧着碗小米粥,粥熬得糯糯的,上面撒了点红糖,甜香混着淡淡的药味,很是舒服。她小口地喝着,汤匙碰到碗沿,发出“叮叮”的轻响,清脆悦耳,像一串小小的风铃。“扁鹊先生,这‘温针透皮法’真神,才三次,我就能下床挪两步了,夜里也不抽了,总算能睡个囫囵觉。之前啊,一夜能醒七八次,每次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扁鹊正在收拾金针,那些针被擦得雪亮,并排躺在铺着绒布的托盘里,像一排等待检阅的士兵,闪着冷冽的光。“不是针神,是对症。秦地妇人产后风,多是寒邪趁虚而入,淤在血脉里,就像河道结了冰,水流不动。温针就是给河道破冰,让血流通畅,通则不痛,自然就好了。”他拿起一根金针,对着阳光仔细检查,确保针身光滑,没有毛刺,“这就像解绳结,得找对绳头,用对力气,蛮干是不行的。”

子阳捧着记录册,正在往上面补写芈八子的恢复情况,笔尖在竹简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响,像春蚕在啃食桑叶。“先生,您看这条:‘第三次温针后,抽搐止,恶露由紫黑转暗红,量中等,无血块;脉象由沉涩转细缓,每分钟搏动七十二次,趋于平稳。’是不是可以算基本痊愈了?”

“还得巩固两日。”扁鹊走到榻前,仔细观察芈八子的舌苔,舌质由紫暗转淡红,苔薄白,不再像之前那样厚腻发灰。“寒淤虽化,但气血还虚,得再补补,用当归、黄芪炖鸡汤,缓缓补,不能急。就像地里的庄稼,刚浇了水,不能立刻施浓肥,得慢慢来,不然会烧根。”

老太医被武王勒令“旁听学习”,此刻站在角落里,头埋得很低,花白的脑袋快碰到胸口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看着芈八子喝粥的样子,看着她脸上渐渐恢复的血色,又看看扁鹊记录的病例,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长叹,声音里带着悔意:“老臣……老臣错了。《胎产书》确实没说秦地的事,也没说产妇体质有别,老臣……老臣食古不化,差点误了娘娘的性命。”

扁鹊看了他一眼,递过一卷竹简,是抄录的秦地病例精选和温针疗法的详细注解。“这是我补录的秦地产后风治法,您看看。医道不分新旧,能救人的就是好法子。《胎产书》的精华要学,比如它对产后调理的饮食建议,很多是有道理的,但不能被它捆住手脚,忘了变通。”

老太医接过竹简,手指颤抖得厉害,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他一页页地翻着,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羞愧。上面的字迹有力,分析透彻,像把开山斧,劈开了他固守多年的执念。“‘秦地寒,产后风多淤,宜温针透皮,忌重灸关元’……说得对,说得对……老臣前日治的那个宫女,也是寒凝血瘀,灸了关元就抽得更厉害,用了先生的法子,今日也好多了,能自己端碗吃饭了。”

芈八子喝了口粥,突然笑了,眼角的细纹像水波漾开,带着欣慰和轻松:“先生不仅会治病,还会教人。以后这《胎产书》,该由先生来批注了,添上秦地的治法,才算完整,才算真正能指导天下医者的好书。”

扁鹊摇摇头,拿起一根金针,对着晨光看了看,针尖亮得刺眼,能映出人影:“批注谈不上,只是补充些秦地的病例,让后人少走弯路。医道之路,本就该在无数病例的积累中前行,前人的经验是基石,但不能是天花板,我们要踩着基石往上走,看得更远,治得更好。”

他将艾绒缠在针尾,动作熟练得像呼吸,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误。“就像这针,要经过千锤百炼,才能扎得准,扎得稳,不偏不倚;医书也一样,要经过无数病例的检验、修正、补充,才能真正救人,不然就是纸上谈兵,误人性命。”

子阳突然道:“先生,那我们把秦地的200例病例都刻成石碑,立在太医署,让所有人都看看,地域不同,体质不同,治法真的不一样!让那些死守旧书的人都醒醒!”

扁鹊点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的晨光里,那里有新的希望在生长,像刚破土的嫩芽,充满了生机。“好,让他们看看,医道不是死记硬背,是活学活用,是因地制宜,是永远敢于质疑,永远敢于创新,永远把病人的命放在第一位。”

寝殿外的艾草已经燃尽,留下一堆白灰,被风吹散,像被遗忘的旧观念。而新的医道,正随着温针的暖意,一点点渗透进秦宫的每一个角落,像春日的细雨,润物无声,却足以唤醒沉睡的土地,孕育出更科学、更贴合实际的治疗方法。

第四节案录新章

半月后的朝会上,武王手里捏着一卷竹简,是扁鹊补录的《秦地产后风治要》。竹简的封皮是用黄柏木做的,带着淡淡的药香,能驱虫防腐,上面贴着片晒干的艾草叶,像枚独特的印章,朴素却庄重,象征着传统与创新的结合。

“诸位卿家,都看看!”他把竹简扔在案上,发出“啪”的响,震得案上的玉圭都动了动,“扁鹊先生用‘温针透皮法’,治好了八子的产后风,还整理出秦地200例病例,证明《胎产书》不是万能的,地域不同,体质不同,治法也得变!这才是实证!这才是能救人的医道!”

朝堂上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轻了,只有殿外的风穿过铜铃,发出“叮咚”的响,像在为这场革新伴奏。老太医站在文官列里,头埋得很低,像颗成熟的麦穗,再没了往日的固执和傲慢。那日之后,他亲自用扁鹊的法子治好了两个产后风的宫女,效果确实比灸关元好,此刻再不敢说“圣典不可改”,脸上满是羞愧和敬佩。

芈八子坐在旁听席上,穿着湖蓝色的锦袍,领口绣着缠枝莲,花纹精致,色彩鲜亮。她气色红润,眼神明亮,完全看不出曾患过重病。“武王说得对。”她的声音清亮,像风铃在响,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哀家提议,将扁鹊先生的‘温针透皮法’和秦地病例,收入《秦宫医案》,作为秦地妇人产后的标准治法,往后太医署授课,必须讲授地域差异对病理的影响,不得再盲目照搬古籍,误人性命。”

李斯出列躬身,玄色官袍在晨光里泛着光,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臣附议。商君变法,尚且‘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医道亦然。扁鹊先生的实证精神,以病例说话,以效果服人,值得提倡。若一味固守旧典,不问实际,不仅治不好病,还会失去民心,动摇国本,所谓‘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民若多病,邦何能宁?”

武王点点头,目光扫过群臣,像鹰隼俯瞰大地,带着威严和决断:“即日起,太医署增设‘病案房’,由扁鹊主持,记录秦地各种病症的地域特性、治法差异,编成《秦地医典》。谁敢再拿‘圣典’当挡箭牌,延误病情,按欺君论处!”

扁鹊出列谢恩,手里还拿着那根用过的金针,针尾的艾绒痕清晰可见,像枚军功章,见证了挑战权威的胜利。“臣定不辱使命。医道之路,本就该在质疑中前行,在实证中完善。所谓‘圣典’,也不过是前人的经验,我们要做的,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看得更远,治得更准,而不是被前人的影子困住,止步不前。”

散朝后,芈八子留住扁鹊,赐给他一盒西域进贡的琥珀,里面嵌着朵完整的防风花,花瓣的纹路清晰可见,像被时间定格的美,晶莹剔透。“先生的医道,像这琥珀里的花,既守得住根本,又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还能不断焕发新的生机。”她的目光带着欣赏,像看着一件稀世的珍宝,“以后秦宫的医事,还要多劳烦先生,有先生在,哀家放心,秦宫的妇孺也都放心。”

扁鹊接过琥珀,触手温润,像块暖玉,防风花的形态栩栩如生,仿佛还带着山野的清香。“娘娘放心,臣会将秦地的医案整理成册,让后人少走弯路,让秦地的妇人不再受产后风之苦,让天下的医者都明白,因地制宜、实证创新才是医道的真谛。”

走出大殿时,阳光正好,金晃晃的,照在太医署的方向。那里的工匠正在刻新的石碑,叮叮当当的声音远远传来,像一曲奋进的歌。石碑上不仅有《秦地药材谱》,还多了《秦地产后风治要》,扁鹊的“温针透皮法”被刻在最显眼的位置,笔画有力,像一把把金针,刺破了陈旧的迷雾,照亮了新的道路。

子阳跟在扁鹊身后,兴奋得脸都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先生,现在没人敢说您质疑《胎产书》是错的了!老太医刚才还来请教血海穴的针刺角度呢,说要把您的病例抄下来,传给徒弟,让他们都学学这‘活医道’!”

扁鹊笑了,指尖摩挲着那根金针,针身映着阳光,闪闪发亮,像有生命在流动。“质疑不是目的,救人是目的。只要能让病人少受点苦,别说质疑一本《胎产书》,就是质疑十本、百本,也值得。医道的尊严,不是靠死守旧典得来的,是靠一个个治好的病人,一次次实证的成功,一点点积累起来的,是用实实在在的疗效赢得的。”

远处的永巷里,传来新生儿的啼哭,响亮得像号角,穿透了宫墙的阻隔,充满了生命力。那是个刚诞生的小公主,接生的稳婆用了扁鹊改良的“助产法”,母子平安。

扁鹊抬头望去,阳光穿过宫墙,在地上投下金色的光斑,像无数个跳动的生命。他知道,那些刻在石碑上的文字,那些记录在竹简上的病例,终将像这阳光一样,照亮医道前行的路,也照亮秦宫深处每一个脆弱的生命。而那根曾挑战过权威的金针,此刻正躺在他的药箱里,等待着下一次出征,去破解更多的病痛之谜,去书写更多关于生命与希望的篇章,让医道在实证与创新中不断传承,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