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里的一般都是特别大。”灵汐嘀咕。
“放心。”星玄拍胸脯，“我有保护机制。真不行就跳走。”
“那你刚才说要等它再来？”藤宫盯着他。
“等是等，但不能傻等。”星玄指了指天空，“它留下标记，我们就回送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
“病毒。”星玄笑得像个网吧少年，“让它尝尝什么叫404notfound。”
灵汐鼓掌：“黑客操作！我要录下来发朋友圈！”
“你哪来的朋友圈？”星玄斜眼。
“小樱建的万界互助群。”灵汐掏出一块发光石头，“我都加三年了，还没人通过。”
藤宫听得一脸茫然：“你们平时都这么……闲？”
“这不是闲。”星玄收起设备，“这是战术性摸鱼。真正的高手，都在关键时刻才上线。”
话音刚落，封存瓶突然震动。
三人同时看过去。里面的黑液晶体正在微微发烫，表面裂纹中透出一丝红光。
“它在回应什么。”灵汐立刻上前，双手按住瓶子两侧。
星玄迅速打开怀表，将容器推入灵泉空间深处，周围水流加速流动，形成一层防护屏障。
“不是被动反应。”他盯着监控数据，“是接收到指令了。”
“来自哪里？”藤宫问。
“方向不明。”星玄摇头，“但信号强度在上升。估计对方发现我们动了样本。”
“那就别让它安心。”灵汐哼起一段短调，手指划过瓶身，新加一道符文。晶体瞬间冷却，红光退去。
“暂时稳住了。”她说。
星玄松了口气：“还好你带了小树当U盘。”
“小树是顶级加密存储。”灵汐纠正。
藤宫看着他们配合默契的样子，忽然问：“你们做过很多次这种事？”
“四十多个世界。”星玄说，“每次都不一样，但套路差不多。”
“先是小怪试探，再放boss压阵，最后玩心理战。”灵汐掰手指，“经典三连。”
“所以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开始。”星玄看向天空，“真正的根源性灭亡体还没现身。这个只是探路的。”
“那它为什么要用地球的情绪？”藤宫追问。
“因为最有效。”灵汐声音低了些，“人类伤害自然，自然产生痛苦，痛苦化为力量。他不用自己动手，只要煽风点火就行。”
藤宫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所以我之前的愤怒……也是被利用的？”
“没错。”星玄点头，“你想毁灭人类，是因为你觉得他们不可救药。但这份执念，正好成了它的燃料。”
空气安静了一瞬。
藤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原来我不是在拯救地球……是在帮它杀地球。”
“现在醒悟也不晚。”星玄拍拍他肩膀，“毕竟你最后一击打的是怪兽，不是城市。”
“而且你还笑了。”灵汐补充，“虽然很勉强，但确实是笑了。”
藤宫没说话，只是抬头望向城市。救援仍在继续，有人递水，有人包扎伤口，还有孩子举着画板，上面写着“地球加油”。
他呼吸慢了下来。
星玄看着数据终端，忽然皱眉：“不对劲。”
“怎么？”灵汐立刻警觉。
“黑线动了。”他指向天空，“它不是随机摆动，是在传递信息。”
三人齐齐抬头。那根垂下的黑线正以特定节奏颤动，像是某种摩斯密码。
星玄快速记录频率，输入解码程序。
几秒后，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检测到宿主活动痕迹】
星玄脸色变了。
“它知道我们在这。”
灵汐抓紧小树：“它知道你是系统绑定者。”
藤宫沉声问：“接下来会怎样？”
星玄盯着那行字，缓缓开口：
“接下来，它要正式打招呼了。”